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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人聲喧嚷的世界。
他從來不是‐‐也永遠不會是那種可以安安靜靜看書、鬧彆扭會以絕食作威脅的人。
霍西川那骨節有些明晰的長指，捏住了他的下巴‐‐冰涼，帶著些微的痛意。
窒息一般的壓迫感朝他逼來，霍西川的氣息清晰可感，顧遠感覺在霍西川視線之內，他完全無法躲藏。
顧遠失神間聽到他帶著嘲諷和壓抑怒意的低沉話語，有如春雷鳴響在自己耳邊：&ldo;假如你不是白越，那你告訴我，一年前，你在哪裡，在做什麼?&rdo;
那一瞬間，顧遠的心跳好像突然斷了一拍。
他腦中一片空白，本能地同霍西川對視著，不願落任何下風。
&ldo;我一年前……都不在海城，&rdo;顧遠慢慢說道，&ldo;因為我不是海城人，留了案底，朋友說海城管得松，我也就來了海城。&rdo;
&ldo;哦?&rdo;
他看見霍西川笑了起來。
其實霍西川很年輕，可他因為一貫的冷漠而顯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如今他的笑，因為壓抑著怒意，而顯得格外令人發寒。
&ldo;你的朋友……是不是叫賀虎?他介紹你來，介紹你給柳四，‐‐繞了好一道圈子，果然是你的作風，白越，你又耍了我一道。&rdo;霍西川語聲緩慢，可顧遠第一次感覺這樣不緊不慢的聲音也能叫人如此不寒而慄。
聽到這裡，顧遠背脊發涼，若不是還處在霍西川的鉗制之下他幾乎跳起來：&ldo;你查我?老子小學到初中都有記錄在檔!我還有戶籍!你這個瘋子，少一廂情願老把我和別人關聯在一起!&rdo;
&ldo;我不相信你的記錄，&rdo;霍西川漠然地看著他，&ldo;你假如能說出真實的、讓我信任的一年前你的行蹤，我就相信你不是白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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