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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清想了想，男生在理科上確實比女生強，而且他解決問題的方法比她簡單很多，講題思路也清晰有條理性。
在數學上很多時候她自己都有問題，也許讓他來教婉清，效果會更好。
只是，看著婉清滿懷希翼的目光。
她猶豫，但最終點頭。
沒關係，不會出任何差錯。
第23章 二十三
爺爺奶奶沒過幾天回了鄉下，但婉清已經習慣每天晚上拉著美清在顧浩家學習。
過年後，她的學習勁頭又回來，也不知道心裡那股衝勁是為什麼，只是覺得她不應該是爛泥扶不上牆的人。
但她每天做的練習題依然正確率很低，沒有老師看到她的努力，更沒有誰重視她。
也不在乎了，反正她上課是無法認真聽講的。
但總有一天，她會一鳴驚人，會成為一個成績優秀的人，會超過……
又搖頭。
她是永遠不可能超過她姐的。
下過雨的天空乾淨發亮，眼睛發酸，婉清趴在桌上反反覆覆想這些心事。
另一邊屋裡，美清正一臉冷漠看著滿身怒火的母親。
&ldo;你啞巴了是不是？這次考試為什麼不是滿分，你不是要給我跑嗎？&rdo;
女人揪住她頭髮，&ldo;既然不給我參加比賽，那就每科都給我考滿分！&rdo;眼底結了一層霜，美清回頭看她。
女人燙著酒紅波浪長捲髮，眼裡蘊著兩團怒火，整張臉印在忽明忽暗燈光裡，扭曲不堪，活像精神病院的瘋子。
這就是她的母親。
可怖又可笑。
她勾起唇角笑。
盛怒的女人卻像受了刺激，突然把她按在床上打。
&ldo;你也笑我是不是？你嘲笑我，沒良心的東西，我為了誰，我這輩子就因為沒文化被你爸嫌棄，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rdo;
&ldo;沒人理解我，我真後悔，當初我真應該把你們掐死，都是你們毀了我一輩子！&rdo;
&ldo;世上男人沒有好東西，你和你爸心肝都被狗吃了，我為這家付出這麼多，遭死的東西……&rdo;
美清咬牙默默承受，一會兒女人又摟著她開始哭。
&ldo;你爸要和我離婚，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rdo;
&ldo;媽媽現在只有你了，美清，媽媽只有你了！&rdo;
&ldo;你不能讓媽媽失望，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你千萬不能學壞……&rdo;
母親淚流滿面，哭聲悽厲。
可是她的心像石頭一樣，麻木到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不想去管這些事情，這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睜著眼，看著面前這堵牆，突然想起一個夜晚。
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一個女人蜷縮在床上，只能慢慢死去。
婉清死後，再沒有人管過她的死活。
婉清是她唯一的親人。
母親這次在家呆了將近一週，她和婉清每天都像走鋼絲，做什麼都小心翼翼。
顧浩來了幾次，連話都不敢和她說，在這種他們營造的緊張氛圍裡，她竟然想笑。
她母親有那麼可怕嗎？
週一晚上回來，母親終於走了，婉清尖叫一聲，拉著她就往顧浩家跑。
&ldo;今晚就在家裡學習吧。&rdo;她拖住她腳步。
&ldo;不行，我數學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