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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找什麼？&rdo;
&ldo;我手機呢？&rdo;
男人從桌上給他扔過去，顧浩接過發現沒電，又下床找充電器。
邊找邊問：&ldo;有人給我打電話嗎？&rdo;
&ldo;有。&rdo;
&ldo;男的女的？&rdo;
&ldo;女的。&rdo;
他猛地轉過來。
&ldo;你接了？她說什麼了？&rdo;
中年男人坐到對面床上，從兜裡摸出煙，點燃抽幾口，透過煙霧盯他，又抽幾口才繼續說。
&ldo;說後天回來，讓你早點去接。&rdo;
&ldo;誰？&rdo;
&ldo;你媽。&rdo;
充電器終於找到，回到床上顧浩開了手機，左右翻看沒有發現未接電話和簡訊之類的。
心裡稍稍放心，下一刻臉卻紅起來。
&ldo;你媽年三十過了就走，晴晴也要回來。&rdo;
&ldo;到時你去接她們娘倆，隊裡有事我走不開。&rdo;
你那次隊裡沒事，顧浩在心裡哼笑。
煙抽完，男人抬頭看對面毫無反應的人。
&ldo;我說話你聽見沒有？&rdo;
他下床到衣櫃找衣服，&ldo;行，你去忙吧。&rdo;
簡單收拾完吃了點飯，回來發現人還坐在床邊抽菸。
&ldo;怎麼還不走？&rdo;
男人在煙霧繚繞間抬頭瞪他，&ldo;今天隊裡沒事。&rdo;
&ldo;難得。&rdo;從櫃子裡拿了另一部手機揣兜裡，他到旁邊鏡子看自己病容，擼兩下頭髮，&ldo;那我出去會。&rdo;
&ldo;去哪？&rdo;
&ldo;找同學拿本書。&rdo;話落人已經到門口了。
一根煙抽完，男人仰躺在床上，半響，哼笑拿出手機按鍵盤，簡訊發出去又拿煙抽，抽幾口，手機震動，拿起一看忽然大笑。
發了幾條簡訊直到那邊不回才把手機丟到一邊。
顧浩到美清家，按了很久門鈴她才來開門。
人一到眼前，他從上到下仔細瞧她。
美清被看得不自在，手下意識撫左邊頭髮。
&ldo;怎麼了？&rdo;顧浩上前想撩開散在她左邊臉頰頭髮。
&ldo;沒事。&rdo;美清避開。
&ldo;我看看。&rdo;顧浩把頭髮挽到耳後，睜大眼努力瞧，並沒有發現任何傷痕之類的，稍稍安心。
&ldo;你媽媽打你沒？&rdo;
她搖頭。
&ldo;那罵你沒有？&rdo;
她點頭。
猛地把人摟進懷裡。
聲音悶在她耳邊。
&ldo;對不起。&rdo;他不後悔拉著她跑，但心裡疼的厲害。
李洋說的對，他有時候連進她家門的機會都沒有。
美清閉眼吸他身上乾淨味道，心裡無比寧靜。
&ldo;我是混蛋。&rdo;
&ldo;你不是。&rdo;
&ldo;我是，我簡直是大混蛋，王八蛋。&rdo;
美清被逗笑，哪有人這樣罵自己。
&ldo;罵的厲害嗎？&rdo;他又問。
&ldo;我媽喜歡成績好的，她捨不得罵我，只是說了兩句罰我做題，你別擔心。&rdo;
&ldo;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