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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法忘懷啊即時在深深鎖住記憶深處的眷戀啊,那一縷香魂從未遺忘過片刻,忘不了,我無法否認啊
改變的,不僅是毒牙啊,我也變了麼
“人,終究是會變的”
那幽幽的天籟,彷彿傳自九天之外,卻在心底輕輕響起,耳旁始終縈繞著的是誰的悠然嘆息——
心,變了麼?
夜,漆黑的夜,窗外望出,冬夜裡難見的銀河雙雙點點,依著窗子,單薄的衣衫下卻沸騰著火熱的體溫,略微有些失神,望著滿天的星,那一雙一雙的小眼睛,眨啊眨的|Qī…shu…ωang|,彷彿在述說著什麼。
可惜,我聽不懂。
肩上傳來柔軟的觸感,不用回頭,我知道是羽。
學院大會已經被迫停止五天了,月兒和她的夥伴們跟著卡里妮婭忙著學院的事情,而嵐兒也被她的皇帝哥哥叫了回去,身邊一下子安靜了許多,陪伴在我身邊的只剩下緋羽一人。
驟然的冷清,竟讓我彷彿也有些不習慣了。
忍不住啞然失笑,當年在坎布地雅剛醒來的時候自己還不是孤身一人,一直到去到迪雅以前,我也一直都是自己一個,身旁活著的生物只有各種各樣的魔獸和小動物。
只是,現在讓自己再回復那種一個人的生活,怕是我都不敢想象吧,即便是現在想想,我都感覺不可思議,全然不知當時自己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看了看身後溫柔微笑的緋羽,無奈苦笑,我暗自嘆息,其他且不去說它,單隻沒有緋羽在我身邊,我怕我一刻都不得安寧。自從意維坦一行以後,有了緋羽在我身邊,我連穿衣梳洗都懶了起來,更遑論讓我去過回以往那種近乎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了。
還是寂寞嗎?
寂寞?我不知道,也許吧。想起歐文,想起達克,又想起毒牙,想起新月,想起馨月,想起嵐兒,還有我身旁的羽兒
還是寂寞吧。
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在自己心裡煩悶的時候,歐文達克離去,毒牙異變,新月遠在意維坦,馨月嵐兒更是親密中帶著隱隱的陌生,而羽兒——我淡淡苦笑,望了望溫柔地輕輕揉捏著我肩頭的羽兒——自從身份表露後,即便仍然溫柔,仍然順從,但我卻覺得彷彿有什麼東西,變了
也許是我,也許是她,也許是有意識的,也許是下意識的,改變既然已經產生,便不是簡單的說變回來便可以變回來的。
更何況,這種改變,本就是我和她,在身份表露之際,所聯手造成的,一個不敢,一個恍惚,等到發現的時候卻早已經來不及了。
我在苦笑,遇到這種事,誰又能淡然自處呢?
我不是個聖人,我從來也不認為聖人這種高尚得近乎非人類的生物是我所能瞻仰的存在,但我也不認為自己能犯下多嚴重的罪行。我只是一個人,我只有一把劍,即便她名為弒神。
我承認,對那些高高在上的諸神,我心底裡也不存在什麼好感,但我從來都不曾想過自己竟然有過這麼輝煌的“過去”——亂倫,殺父弒母,殺師犯上,屠城滅國,毀教瀆神隨便哪一條罪行都夠我被列為大陸公敵,然後死上一萬次不止。
我迷惘,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做,值得嗎?
我問自己。
苦笑,我肯定,為了我深愛的女人,我會做出一切可以稱之為“瘋狂”的任何事來,而不去管它是不是值得與否,因為那根本就不存在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果然,是我麼?
坎布地雅,一切的起點和終點,遙望東南,那是坎布地雅的方向,幽遠的黑暗中彷彿帶著一絲熟悉的彷徨,是在期待著什麼嗎?
我麼?
輕笑,搖頭,我低頭,撫著手中弒神,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