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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侯府用度入不敷出,每月鋪面盈利的銀錢,剛好夠填平時的用度,每月盈餘,春秋還好,這夏冬用冰用碳都是一大筆支出。
正院爺們及老夫人的分例減不得,只能減她們晚輩的幾個了。
若是跟老夫人道明原委,又怕老夫人說她管家不力,之前溫氏管家的時候可從沒出現減分例的情況,雖說只是稍減兩成。
她又不像溫氏嫁妝那麼多,可以拿來貼補,她的那些嫁妝是要留給兒女親事的。面對老夫人的指責,只能打落牙齒血往肚裡吞。
楊如心是知道母親根本沒有厚此薄彼的,見母親不辯解,便替她解釋,“祖母,五姐姐的分例是和六娘一樣的,六娘每日的冰都用不完,說到底是五姐姐身子不好,怪不得母親的。”
白氏知曉這時候應該順從,不應該解釋,可是自家女兒為她說話,心裡很高興。
老夫人看著母女倆做派,哼了聲,“你總有半日在你母親房裡,你的冰自然用不完,我是老了,不是糊塗了。”
楊如心有些委屈,想再說幾句,白氏攔住了她,討好的說,“這事是兒媳欠妥當,既然心兒用不完,那就分兩成給五娘,母親覺得這樣可好”。
“嗯,你識大體便很好,”老夫人面色緩和下來,揉了揉額,“無事便都回去吧。”
何氏忙帶著楊如萍起身,卻不想白氏叫住了她,“三弟妹,莫急。”隨後在老夫人的眼神下,正色道,“這事本想私下和三弟妹好好商量,可兒媳想了想,論經驗誰也比不過母親,便想討個主意。”
何氏母女低眉順眼的只好坐下。
老夫人溫和的笑笑道:“你說罷,少給我戴高帽子”。
白氏臉上的笑容就淡了,轉而擔憂的說,“從近倆月,三伯打理的幾家鋪面盈收與往年的比,少了大半,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何氏臉上原本帶了些平靜的笑意頓時便黯淡了下去,心裡一下子不安起來,前段時間自家老爺與她說過,說二哥新介紹的貨源,層次不齊,等出了貨,別家早賣了一茬了。
說到底是二房導致的,恨恨的應了聲是,咬緊了牙根兒,氣得肝疼,但是表面卻不敢多說什麼,只回道,“聽老爺說,這倆月出貨慢了些,便被別家搶了先機,似乎是辭了幾個工人,新人做得慢些。”
老夫人心中不快,那白花花的銀子不都進了別家的口袋,眼裡的神色立馬就冷下去,“你進門也有十幾年了,莫不是做了十幾年的聾子瞎子?我自問不曾磋磨你,也沒讓你管家,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盼著你把三房打理好,為侯府分憂?你可曾上過心?”
何氏立馬惶恐地跪下請罪,楊如萍也跟著母親跪下。
白氏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攏在袖口中的手緊緊攥住了帕子,心裡冷哼,她不好過,那大家都別好過,這口氣總要出。
楊如萍低著頭,胸腔的忿恨馬上要溢位來,卻只能死死的扣著帕子。
大好的早晨瑣事不斷,老夫人臉色鐵青,看著何氏就來氣,一股子小家子氣便罷了,動不動就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晦氣臉,果然庶出就是上不了檯面。
老夫人抿著嘴角,一臉的冰冷之色,半晌,才不緊不慢地叫何氏起來,“起來罷,以後好好幫襯夫君,為侯府分憂,凡事都上點心,怎麼說也是侯府的三夫人。”
何氏心裡不甘,卻只能應了老夫人的話,做出乖巧聽訓的樣子。
白氏忙溫聲細語的扶起何氏,面笑心不笑的勸慰道,“母親這是為你好呢,以後你也是要做婆母的人,哪能什麼事都不管。”
“我知道的,母親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何氏低著頭掩去發白的臉色,細聲應承白氏的話。
老夫人也疲憊了,揮著手讓眾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