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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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眾人道:“你們先出去,沒我的命令不得放人進來。”
眾人退下後,一時間,屋內只剩他們二人。
陸宴迅速將整間屋子打量了一遍,最終,目光落在了一個鏤空的檀香木矮櫃上面。
上面擺放著兩把扇子,一把是繡著海棠花的蒲扇,一把畫著君安水榭的摺扇。
他上前兩步,拿下摺扇,“啪”地將扇面一合。復又轉身。
沈甄以為方才這就算了完了,見陸宴又衝自己走了過來,不由向後退了一步,道:“大人這是要做什麼?”
陸宴也不與她多說,只用他頎長的身量和久為官者的氣勢將她逼入了牆角。
轉眼的功夫,那暗紫色的官服,離沈甄,就只剩下半尺的距離。
他的聲音薄薄的,就像一股不近人情的涼風,“沈姑娘配合一下本官搜身,胳膊抬起來。”
沈甄到底是侯府嫡女出身,不似尋常女兒家看到官爺就破了膽,她怕歸怕,還尚有一絲理智,“我看陸大人這幅模樣,可不像是來秉公辦事的,倒像是來欺辱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的。”
陸宴聽著她偷換概念,不由譏笑道:“本官如果想欺辱你,自是有千萬種法子,別耍花腔,抬起來。”
沈甄雖然害怕,但仍是硬著頭皮道:“京兆府難道沒有女官嗎?”
陸宴不語,但那冷淡又具有攻擊性的眼神,就在告訴她——別逼我動手。
京兆府確有可調遣的女官,但有時為了抓緊時間,不錯失證據,也會由長官親自動手。即便是男女有別,仍可以以物代替。
沈甄屏吸仰頭與他對視,手臂是怎麼都不想抬,尖尖的指甲暗暗用力,手心上的肉都摁出了紅印子。
陸宴又上前了一小步,這下,兩人馬上就要貼到了一處。陸宴周身凜冽的味道徹底打破了沈甄的防線,她眼睛一閉,雙臂抬高。
指尖微微顫抖,心如死灰。
陸宴知道她是女子,又尚未出閣,見她配合搜查,也收了恐嚇她的心思,只握著摺扇向她的身子探去。
扇骨剛一碰到她,她整個人就像是煮熟的蟹,紅了個透。
隔著衣裳,又隔著一柄扇子的距離,陸宴仍能感覺到她在顫-抖。
陸宴心無旁騖,用扇骨貼著她的抬起的手臂,沿著她的輪廓,一路往下,他的手不輕不重,時不時還要拍打一二,從頭到尾,逐處搜查,無一不仔細。
獨獨那兩處,他思來想去,沒碰。
“轉身。”
沈甄緊咬著嘴唇,生怕自己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整間屋子,只剩下挪動的腳步聲,和衣物摩嚓的窸窸窣窣聲。
她將背朝向他,更是不安。但因他避過了她最怕他碰的地方,便覺他應該不是起了色-心,故而小聲祈求他,“大人快些行嗎?”
陸宴用扇骨抵著她的背脊一路向上搜查,到她的頸部突然頓住。
髮香四溢,他忽地想起,那顆生於他夢中的美人痣。
那夢境裡的一切再度遊走在他眼前,他鬼使神差地,像新郎官掀起紅蓋頭那樣,用扇柄掀起了她的三千青絲。
他眼看著,面前這顆痣,與夢境中的那一顆,漸漸重合。
位置一模一樣,都是生在她欺霜賽雪的脖頸之上。
陸宴的神色微恍,猝然抽回了手。
沈甄見籠罩於她身側的陰影驟然離去,便瞬間轉回了身子。
她用那雙波光瀲灩的雙眸,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一字一句道:“陸大人,查完了嗎?”若是不她下睫毛長些,只怕大滴的金豆子就要這樣砸下來了。
也不只是為何,陸宴看著她那樣的眼神,心臟驟然發疼,又是那種疼法,他強忍著,握拳抵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