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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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你可曾欺負過人家?”
陸宴面不改色道:“阿孃多慮了,兒子並非那種孟浪之徒。”
長公主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隨後鄭重其事道:“若你心意已決,我也不想逼你,可你剛剛升遷,朝中有的是人盯著你。眼下這檔口,總要謹言慎行才是。”
“兒子自有分寸。”
長公主看著他就來氣,拿起桌上的扇子就扔到了他的肩膀上,“出去!你現在就出去。”
“謝長公主成全。”陸宴低聲道。
陸宴推門而出,楊宗將手裡的傘遞過去,暴雨將歇,院子裡錦簇的花團綴滿水珠,散著沁人的芬芳,
今生,一切都不同了。
楊宗欲言又止地看了陸宴一眼。
“直說。”陸宴道。
“主子這麼快就同長公主交代了,小夫人那兒會不會有麻煩?”
“不會。”陸宴笑道:“阿孃若真不喜她,何必要去替她解圍?”
他早就承認了,不是嗎?
陸宴走後,長公主用食指抵著太陽穴,緩緩揉了起來。
劉嬤嬤在一旁勸道:“世子爺肯主動來跟您交代是好事,說明這孰輕孰重,他心裡清明著。之前長公主不是還怕世子被外面的狐媚子迷惑了心智嗎,如今看來,是多慮了。”
長公主“嘁”了一聲,“他那些鬼話有一句能信嗎?嬤嬤想想他從揚州回來都幹了些甚!照他說的,年初就鍾情於沈家那丫頭,那他三月回來為何還要夜不歸宿,整日留在那平康坊?”
“起初我就覺得怪,就三郎那等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我給他選的良家妾他都看不上眼,怎麼就能突然看上風月裡的歌姬了。”長公主氣得翻了個白眼,“還並非孟浪之徒我看他簡直就是寡廉鮮恥、放浪形骸!叫斯文掃地!”
劉嬤嬤試探道:“長公主可是覺得沈家那位使了什麼狐媚手段?”
“要真是狐媚子,打發了便是了。”提起沈甄,長公主又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沈甄那孩子我也見過好多回了,別說是狐媚手段,那性子,怕是連謊都撒不圓。”
長公主抬眸看了一眼房梁,回想起雲陽侯夫人離世的那一年。那時沈甄才多大,小小的身子裹著素縞色的麻服,哽著嗓音道了一句多謝長公主
長公主算了算陸宴開始夜不歸宿的時間,又算了算沈家出事的時間,忽然感覺有一股血在往頭上湧。
過了片刻,劉嬤嬤又道:“世子爺對許家大公子下手著實是狠了些,老奴聽人說,許家大公子就算是醒來了,也怕是不能有子嗣了。”
長公主想起許威,不禁冷嗤道:“他可是一點都不冤。”
劉嬤嬤抽了抽嘴角,“此事許家不會善罷甘休,若是查到世子爺頭上來,這可怎麼辦?”
“他若是連這點事都做不乾淨,那京兆尹也別做了。”
聽這語氣,劉嬤嬤笑道:“這麼說,長公主是真同意了?”
“不同意又能如何?”長公主眸光微閃,“該試探的話也都試探了,他什麼脾氣我這做孃的最是清楚。”
長公主起身,輕笑了一聲。
能叫他護到這份上,想必早就將人放在心裡了
每年夏季,一到汛期,不同程度的洪澇災害便會接踵而來,而元慶十七年的這一場洪災,顯然應了葛天師搖頭晃腦說出的那句——一發不可收拾。
黃河,汴渠、以及東北方向的永濟渠,接連受難。
黃河決堤,河道南擺,連著幾日早朝,工部同其他部門都吵翻了天,治河的決策提出一個,否決一個,因著沈文祁的前車之鑑,誰也不想擔這責任。
人人秉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思,治水之策也就遲遲定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