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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依舊是那個皇城,金碧輝煌,卻也巍峨威嚴,高高俯視著往來的人群。
祝儀跟隨宮人來到長秋宮,宮門下正是謝年舟領著一隊人而來,他看見祝儀逆光緩步而來,眸光一轉,不禁搖頭輕笑。
擦肩而過的瞬間,祝儀聽到他的低嘆,「阿姐來了也好,不妨與我一同看場大戲。」
像是無奈,又像是本該如此,無論她做什麼,他永遠會全盤接受且打點好一切。
祝儀攥著帕子的手指微微一緊,忽而有些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信任謝年舟了——他值得。
未來的事情交給未來。
此時的謝年舟對外冷硬果決,對她卻是無底線的包容,她有什麼理由不信任他?
清華絕俗又對她死心塌地的漂亮少年,如何不叫人軟了心腸?
祝儀不知從何生的勇氣,在謝年舟即將帶人遠去的那一瞬,她迅速把自己的帕子塞到他手裡,禁衛們的關注點全在對外的防守上,沒有留意她的小動作,只有謝年舟,他低頭看了眼手裡的帕子,側目去看送帕子的祝儀。
祝儀已經走遠了,暖橘色的衣裙與搖搖欲墜的夕陽融在一起,在磚紅色宮牆狠狠添上一筆暖色調的黃,而那雪白的膚,卻又像借來的皎皎月色,和著黃色,揉著紅色,彷彿不經意間開啟了巨幅畫卷,濃墨重彩的顏色一經開啟便撲面而來。
謝年舟看著祝儀遠去的背景,手指一點一點攥緊帕子,無聲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祝儀:坑自己,我是專業的_(:3」∠)_
嗯,今天晚上還有一更!
快誇我勤奮!
第44章
祝儀心如鼓擂。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甚至不知道塞手帕的意義在哪,只是日斜幕沉下,謝年舟迎面走來,或許是美色上頭,又或許旁的原因,總之,她把手帕塞了過去。
她活了兩世,這是第一次給人塞手帕,稀里糊塗,心驚肉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若重來一次,她依舊會情緒失控把手帕塞給謝年舟。
無他,謝年舟的那句話太好聽——阿姐來了也好,不妨與我一同看場大戲。
王權更迭,兵變謀反,在他眼裡不過大戲一場,一場用來打發無聊用來解悶趣兒事。
彷彿這個世界上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更沒有能讓他感覺為難的事情,他永遠風輕雲淡,胸有成竹,在她突然出現時,在她有可能遭遇危險時,輕笑著在她耳畔對她發出看戲邀請。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安全感?
祝儀整個人暈乎乎的,直到隨著內侍官走進皇后的長秋宮,那種如飄雲端的眩暈感仍在她身上停留。
但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太久,很快被一人打破——韓王。
對於韓王出現在皇后宮宴中的事實祝儀是有些震驚的,但震驚之後又很快接受——這個時代畢竟是封建時代,重視血統子嗣,寵妃可以隨便換,但兒子還是好兒子,是天子捧在掌心十七年的韓王殿下,天子如今不過是剛給皇后一些好臉色,皇后對旁人拿喬可以,卻不敢在韓王面前拿喬,她的宮宴,自然也是邀請了韓王的。
只是按照皇后的思維來講,她與淑妃已是水火不容不死不休的局面,韓王作為淑妃的兒子,又是淑妃失寵她得勢的檔口,多半是不會來參加她的宮宴,她只需要拿出嫡母的寬容大步,做一做面子上的活兒便好了。
哪曾想,韓王往日心大也就罷了,竟在這個時候依舊心大,不僅來參加皇后的宮宴,還大搖大擺從正門走入,一路與相熟的命婦貴女們打著招呼,彷彿他才是宮宴的主角。
祝儀抬頭看了眼皇后的臉色。
嗯,皇后的臉色極度精彩,一邊拼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