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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儀愣在當場。
不是,這怎麼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表兄不是極力反對從主峰後面的懸崖峭壁出兵嗎?
怎麼突然又允許謝年舟兵行險著了呢?
若是兵行險著也就罷了,有一千親兵護著,縱然被山賊發覺,虛張聲勢一番也能嚇退山賊,可只帶十人便完全不同了,別說勘察地形虛張聲勢了,看見山賊都要繞道走,稍微走慢一點,輕則被俘,重則死無葬身之地。
「表兄,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是在逼小舟去送死。」
祝儀有些不悅。
陸廣軒拍了拍祝儀的手背以示安慰,一雙星眸盯著謝年舟,「怎麼,謝小郎君害怕了?」
「方才謝小郎君對儀儀誇下海口時,可不是如今膽小怕事的模樣。」
謝年舟抬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多謝陸將軍成全。」
陸廣軒:「?」
陸廣軒:「」
等等,他只是敲打他沒事不要亂吹牛,沒想讓他真的去送死!
果然是年少氣盛,經不起激。
陸廣軒雖然厭惡謝年舟,但不是草菅人命公報私仇之人,沒有猶豫太久,他給謝年舟遞了個臺階,「這,謝小郎君,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祝儀:「」
麻了,感情她表兄是在敲打謝年舟?
「小舟,我表兄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更別放在心上。」
祝儀瞪了陸廣軒一眼,回頭向謝年舟道:「小舟,咱們不去。」
「阿姐,我要去。」
單薄的少年眉眼昳麗,笑容極淡,頗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孤寂決絕,「若這樣能打消陸將軍對我的猜忌,那我去一趟也無妨。」
祝儀一下子急了,「你傻啊,這明擺著死路一條,你去就是送死。」
「表兄你也是,好好的你拿話激他做什麼?」
陸廣軒張了張嘴,哪怕此時祝儀沒有埋汰他,他心裡也是極為後悔的——跟一個半大孩子置什麼氣?
現在倒好,鬧死鬧活要去爬懸崖,若是真去了,儀儀怕不是要與他大鬧一場。
問就是十分後悔。
問就是悔不當初。
陸廣軒曲拳輕咳,再次給謝年舟遞臺階,「謝小郎君,方才是我做得不對,我不該拿話堵你,怕主峰之事實在太險,縱然你謝家人,我也不會眼睜睜看你送死。」
「此事你不必再提,我是不會同意的。」
謝年舟涼涼一笑,「陸將軍方才說了,我是陳郡謝家人,而非將軍帳下親兵,我的事,將軍如何管得著?」
「將軍若捨不得親兵陪我一同去,那也無妨,我一人獨去,倒省得旁人做我的累贅。」
陸廣軒被噎得一窒。
祝儀徹底急了,「小舟——」
「阿姐,你放心,我會平安歸來的。」
面對祝儀時,謝年舟格外有耐心,態度也格外好,餘光察覺陸廣軒正在看自己與祝儀,便笑笑對祝儀伸出手,虛虛攏了攏她的披風。
這個動作對祝儀來講有些親密,她雖然時刻謹記自己的聖母白蓮人設,但該有的自我保護意識還是有的,她下意識想避開,但一想謝年舟即將做的事情,她到底沒有避開,在謝年舟給她攏披風的時候,蹙眉向謝年舟說道:「小舟,你不要跟表兄置氣,不值當。」
陸廣軒大祝儀六歲,幾乎是看著祝儀長大的,祝儀在他心裡一直是驕縱任性的,哪裡有過這般溫柔小意模樣?
甚至還對謝年舟的動作不閃不避,任由他攏衣服,而後還一臉擔心勸誡?
陸廣軒看直了眼。
謝年舟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沒有漏掉陸廣軒的表情,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