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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首期盼他們回來有頓新鮮吃的眾人都傻了,接著是滿地哀嚎。
應四季急了:「誒誒!不帶這樣的啊,是不是擔心只有地瓜醬菜妨礙你發揮?別啊,信你自個兒啊,你可以的,你可是蟲子都能做成人間美味的人。」
師飛羽見她反應,便明白了結果。
立馬下令即刻用飯,稍作休息,甲冑不用解了。
眾人一聽便明白這是晚上有事了,便不再惦記著吃的,動作迅速的開始補充體力。
應四季也不蠢,一下子就想通了因果關係,不可思議的問裴涼:「那村子有問題?」
「不應該啊,我處處留意,都沒什麼破綻。」
裴涼道:「那是,要一眼能看穿,豈能騙過這麼多來往過客甚至本地官府?」
「你沒注意到那女子說的話看似聒噪隨意,最終的指向卻是在套出我們的趕路腳程,兵器甲冑馬匹配備狀況,還有具體人數。」
「前面一個城郡離這裡足足百多里,又被貢道穿過,屬必經之地。軍隊肯定要在鎮上修整補給。」
「前日正好是三號,趕集日一般上午熱鬧午時過後便開始散了,如果我們吃過那道當地美食,便可直接推算咱們的腳程,從而對我們現在的體力狀況有所判斷。」
應四季一驚:「難怪你跟她說我們頭一天就離開那裡,錯過了美食。是想讓她認為我們行軍悠閒,體力充沛,不敢輕舉妄動?」
裴涼點點頭:「聊勝於無吧,他們今晚必行動的,我們下午才趕了這麼久路,能休息一會兒是一會兒。」
「那你怎麼發現他們馬腳的?」應四季忙道。
他剛剛還在為自己在百姓心裡的高大形象自豪,現在簡直想解下腰帶吊師將軍背後那顆歪脖子樹上去。
「桌沿的油漬,空氣裡略微殘存的飯香味。」裴涼道:「一個只能吃糠咽菜,唯一葷腥只餘一罐豬油的村子,怎麼可能中午還吃得起醬豬腳。」
「最關鍵的是那個女人用來系發的紅繩,金絲軟編,怕是京城的貴女也不是人人能豪闊到這份上。」
「我就說你自己頭髮也不錯,不至於眼亮那鄉下丫頭的。可你怎麼認定她會缺心眼的想不起來?聽你一說這人面帶豬相,心頭是嘹亮得很吶。」
裴涼就笑了,突然問應四季:「你發繩什麼顏色?」
「……藍?不,好像那條前天洗了,灰色的?」
師飛羽見狀點了點頭:「倒是出其不意,四季方才還在討論關於發繩的事,下意識便有所注意,尚且如此。」
「尋常人若不是心細如髮或者對細節講究成狂,很難不疏漏。」
這種越是日日必然重複的細節,就像呼吸一樣容易被人忽略。比如裴涼上輩子網上流行過一個遊戲,讓你突然問周圍的人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褲。
除非對特殊對應的強迫症,或者剛剛買了新內衣要和人約會類似的特殊情況,絕大部分人沒法第一時間想起來的。
裴涼假作看她的頭髮,甚至壓根沒有給她能聯想起破綻的關鍵詞,那女子雖然套話的時候狡猾。
可她眼神飄忽,應對裴涼一些超出她反應的回答便顯得遲鈍,可見那話術是別人教給她的,是經過有目的的培訓,而並非她本人多細心聰明。
作為萬惡資本家,手下員工無數的裴涼,她很清楚這些。
應四季他們再沒有不服的,見師將軍沒有半點意外之色,便知道他早看出端倪,甚至接下來的事都是他授意的。
果然師飛羽接著問裴涼道:「他們是打算用毒?」
因為裴涼半點不提要用帶回來的食材的事,以她對食材的善用,必是有問題的。
裴涼點了點頭:「地瓜菌幹應該沒問題,醬菜味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