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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匪首一聽,自以為高大威猛智計百出的他不顧嘴裡塞著破布,士可殺不可辱一般嗚嗚叫起來。
師飛羽:「太吵了,割了他的舌頭。」
丘三響取下匪首嘴裡的布,匕首一拉便完成使命。
廳堂內氣氛陷入窒息般的壓抑。
而那書生見狀卻眼睛亮了,連忙道:「是,小生出身低微,早年得罪小人,多年來前途坎坷,空有凌雲之志,卻考個秀才功名都屢次遭人作梗,無法取得。」
「眼看這輩子前途無望,天下卻初露亂象。近年天災不斷,村人落草為寇,雖然不上檯面,卻也是翻身之機。」
確實如他所說,作為村裡為數不多的讀書人,他的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他將村人一分為二,一明一暗相互照應,很少直接劫掠,多是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手段陰毒從不講道義。
這招也管用,這個土匪村悶聲發大財,面上籍籍無名,實際已經積攢了不薄的家底。
直到貢隊經過,書生便知道這是他等來的機會了。
那些貢品價值,足夠他組建一支兵馬,靜靜等待蟄伏,待這天下無以為支陷入混亂之際,橫空而出加入這新一輪的逐鹿之戰。
「也就是說,你的打算是偷襲我們,繳獲戰馬武器甲冑聖旨,然後冒充剿匪君繼續進軍,藉此名頭與別的山匪匯合,再以武力財力收攏規整,空手套白狼整頓出一支軍隊?」
有聖旨在手,當地府兵得全力配合,再加上這書生的狡猾,除了少數幾個氣候大成的豪匪,其餘只有跪的份。
這傢伙一開始偷襲剿匪君就不是為了自保,倒是敢想敢做。
那書生一聽師飛羽明白他的打算,臉上的笑更興奮了。
「將軍英明,原本此計成事機率極高,可惜撞將軍手裡,自是心服口服。」
「小人自知罪該萬死,可自問還是有一二可用之處,將軍有凌空之相,令小人見之恨不得匍匐在地,只求有幸能為將軍效忠,還請將軍給小人一展抱負的機會。」
這話傳出去師飛羽都是會被殺頭的,丘三響他們皺了皺眉,神色也有些不安。
但師飛羽卻毫無反駁之意,只道:「劫掠貢品是死罪,你一個犯首竟敢明目張膽問朝廷命官徇私?」
書生聽他這麼說,臉上自信之色越濃:「將軍繳獲貢品至今已快一個時辰。」
「卻是讓自己的人親自收攏造冊,這等瑣碎無關吃力不討好的活兒,丁點沒有讓人通知知府過來接手的意思。想來將軍志向高遠,可用之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拒之門外的。」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是女子的聲音,裡面莫名透著股讓書生頭皮發麻的意味。
他下意識回頭看向那女子,然後就發覺自己的視線陡然變高,接著飛速顛倒跌落,最後定格在女子因為走山路不可避免沾上一圈塵汙的裙腳上。
他沒有低頭,為何會如此?書生頓時反應過來,原來他的頭顱被砍下來了。
師飛羽擦了擦手上的刀,看了裴涼一眼,沒有說話。
低頭將刀收回刀鞘中的時候,嘴角卻是往上勾了勾,透出一絲愉悅。
雖然並非知己摯友,但卻是迄今唯一一個即通曉他的野心,也理解他的堅持,同路同調,暮然回神,仍並駕齊驅的人。
師飛羽突然想到裴涼第一天攔下他的時候,說她仰慕自己的話。
如果下次她再說的話——
裴涼沒在廳堂待多久,見他們有得忙活,便叫了幾個人,逕自來到廚房,開始整治夜宵。
晚上只是囫圇一頓,又忙活幾個時辰,怕是得餓。
師飛羽的打算很明顯,剿匪軍本就是他親自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