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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林豔傷心地哭了。
“哭,除了好吃懶做你就只知道哭!”章弘氣勢洶洶地吼道。
“我借的錢我會還,我的事不要你管!”林豔擦乾了眼淚,回答道。
林豔餵雞、餵豬,雞生了蛋自己也捨不得吃,全拿到集鎮上賣了。攢錢攢得十分艱難。好歹湊齊了50元還掉了王嬸的債。
十月懷胎後,林豔生下了一個男孩。七個月後,林豔留下未斷奶的孩子,加入了南下廣東打工的行列。
其實,廣東並不像某些內地人想象的那樣遍地都是黃金。開始,林豔在廣東新會的一家電影院當服務員,一天到晚被客人呼來喊去,忙得像只陀螺團團轉,一個月掙不到三四百元,除去租房費,省吃儉用的剛夠自己餬口。
有一次,同屋租住的小周來了一個女友小鄭,也是湖南人,穿著淺綠色的t恤衫和粉紅色的牛仔短褲,挎著一隻真皮坤包,戴著金項鍊、金手鍊、寶石戒指、鑲寶石的金耳環,打扮得珠光寶氣。等小鄭走後她問小周:“你這位朋友是幹什麼的?怎麼這樣有錢呀?”
小周答道:“吃青春飯的唄!”
林豔仍不明白:“什麼叫吃青春飯?”
小周說道:“吃青春飯你不懂呀?就是靠年輕美貌賣弄姿色,從有錢人口袋裡掏錢唄,當坐檯小姐陪吃陪喝陪跳舞陪睡覺,傍大款當小秘,做二奶呀什麼的,名堂多著呢,統統都可以叫做吃青春飯!”
林豔這才知道如今這世界上竟有這麼多光怪陸離的東西。
“當坐檯小姐就一定要陪睡嗎?”林豔困惑地問道。
“那也不一定,全看你自己把握啦!當然,陪睡是陪睡的價碼,要想掙大錢還得靠陪睡呀!”小周答道。
“如果只陪吃陪喝陪跳舞那有什麼不好?吃喝玩樂,還能大把大把地掙錢,這樣的好事哪裡有哇?你們幹嘛不去幹三陪,天天在這裡賣苦力呀?”林豔不解地問道。
“嗨,你這就不懂啦,你以為只要是女人個個都能幹‘三陪’嗎?得盤子亮、條子好才行。就是臉盤要長得漂亮、身材要標緻,不胖不瘦個頭要高挑才可以。我要有你的俊俏模樣、標緻身材,我早去掙舒服錢了!”
“你看我這樣兒也能行?”林豔試探著問道。
“當然行吶!那些個‘三陪’小姐比你差遠了。你沒看見你走在街上那些男人的眼睛都盯在你身上發直呢!”
林豔被小周說得臉紅心跳,她喃喃道:“可我不會喝酒,也不會跳舞,怎麼‘三陪’?”
“不會喝酒就少喝一點唄,喝那麼一點兒做做樣子,只要會撒嬌應酬就行了。至於跳舞也沒有什麼,又不是跳‘國標’評獎爭名次,互相摟抱著扭就行了,舞廳裡黑漆漆的誰管誰跳得好不好呀!”
經過與小周的這一番對話,林豔的心裡開始活動起來,既然小周都認為自己行,何不試一試……
她首先去服裝市場花去了手頭僅有的100多元,買了一條牛仔褲,一件粉紅色的t恤衫,經過一番修飾打扮後,走進了一家舞廳。剛剛坐定,一個瘦高個男人走過來搭話,併為她要了一聽椰奶。這男人30多歲,是湖南的農民來廣東打工的。看樣子是離開老婆久了,來舞廳解解悶的。那男人提出要跳舞,林豔只得起身相陪。林豔沒有到舞廳跳過舞,但她看別人的腳步,模仿體會,居然應付下來了。陪舞幾個小時,那男人給了她一張50元的鈔票。林豔很高興。
她又去了一家二流的夜總會坐檯,找她的是一個矮胖禿頂的港佬。這老頭的一雙手很不老實,跳舞的時候摟得特別緊,好在燈光很暗,誰也看不清誰。到舞會終場時,港佬塞給她一張百元大鈔。
頭一天下來,就輕而易舉地掙了150元錢!相當於在電影院打工十天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