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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縮到牆旮旯裡去。半晌,囁嚅著說:“我可能知道是誰殺死我阿伯家的人……”
“你不要緊張,把情況如實講來。”蘇光、林鋒這兩位老公安含而不露、不追不逼地問。
陳先惠招供說:6月26日左右,我在柏洋街上打遊戲機,同村青年陳振富把我叫過去說:“先惠,有事要你幫個忙。”
我問什麼事?他把我帶到街道一個清冷處,向我引薦兩個陌生人,一個40多歲,1.7米的個頭兒,保養得很好。手戴888的金戒指,臉寬額高很有官相;另一個年輕人,20來歲,很壯,手很粗。年輕人的手摟著我的肩膀說,看守所老楊,你叫他阿伯,我們有事要你幫個忙,幫成了我們給你5000元錢。
“什麼事?”
“有一個兄弟名叫侯慶生,過幾天要殺頭了,想叫你阿伯給他一個逃跑的機會。”
“我阿伯不是這樣的人,這個忙我無法幫。”我說完就走了。
那個40來歲的男人都沒跟我說話,拿著手機跟什麼人在通話。
下午,我去溪邊游泳回來,在鄉政府門口,又被陳振富等三個人碰上,他們拉我去酒店喝幾杯,這時那個40來歲的男人開腔了:“老弟,你若願意幫忙,我再加這個數。”他伸出一個巴掌。
“這我做不到。”說完我便走了。
7月3日我去霞浦,下午4點多鐘在車站候車廳等車,看到陳振富慌里慌張從候車廳走過來,我說,你怎麼在這裡?陳振富愣了一下,走出候車廳,然後又回過頭向我招手,我走了出去,又見那兩個陌生人。陳振富滿頭大汗,中年人把我摳住說:“我們到三沙去玩。”
我說:“我已買好福州車票了,不去了。”
那個中年人惡狠狠地把我摳得更緊了:“我上次跟你講的事,不許講出去,否則殺你全家。”
最後那兩個陌生人乘計程車回三沙去了。不知陳振富後來去哪裡了。
幹警林鋒、蘇光、阮秉剛商議了一下預審方案,次日三審陳先惠。
審訊中,林鋒發現陳先惠的右手腕有一條刀痕:“這傷痕怎麼留下的?說!”支隊長一雙灼灼逼人的目光直刺陳先惠。
陳先惠的額上沁出了汗珠:“我昨天講的有些地方不真實。作案那天的上午,那個中年人講:‘你楊伯伯吃了我們5萬元。但事情沒辦成,我們要殺他全家。你若肯參加給你2萬元。’作案那天,中年人在外指揮,我先上二樓,下樓時發現楊家的兩人已被殺了,我要叫起來,年輕人用刀壓在我的手腕上:‘不要作聲,否則殺了你。’喏,我這右手腕上就留下了刀痕。作完案後,我和那個年輕的三沙人來到南門街上一家打鐵店,那個三沙人含了一口茶水,偷偷把搶劫來的一隻手鐲上的血跡沖洗掉,然後拿到金店賣了1560元,錢全部被那個三沙人拿走了。”
參戰幹警立馬找到了那家打鐵店。老闆回憶說,7月3日是有兩個柏洋青年到店裡討茶喝,其中一個人說是柏洋某人的孩子。幹警們根據打鐵店老闆說的情況一查,那個某人的孩子正是陳先惠。
13日下午2時,林鋒、蘇光出任主審,四審陳先惠,在凌厲的預審攻勢面前,陳先惠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不得不如實交代他行兇作案的全部經過。
早在今年6月,陳先惠在柏洋開了一家理髮店,門庭冷落,幾個年輕人在店裡閒聊時,談到閩南一帶有錢人很多,只要肯動手,就能搞到東西。陳先惠便萌發了搶劫的念頭。
6月26日,在柏洋街上遇見陳振富,便悄聲對陳振富說:“咱們去殺人搶劫,你敢不敢?”
“怎麼不敢?”
“就等你這句話了 !”
7月2日晚,陳先惠再次找到陳振富說:“霞浦城關我發現一家人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