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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勞動局技校。這搗蛋鬼能上技校,我還真沒敢想。原來以為他會下來待業了,這下好了,去了我們兩口子一大心病。”
趙斯紅向張大順說:“潔萍的成績我聽說了,過了一中的線!老張,這你可得請一桌。”
“請!請!”
“貝巍的喜更大,那更得請啊!”祝希河高聲提醒道。
“乾脆,明天不是星期六嗎,在坐你們兩位明兒晚上都來!再叫上孩子們,咱們擺一桌。一來呢,是為了慶賀,慶賀孩子們考試成功;二來也是為他們送,送,送行。”一說到“送行”倆字,趙斯紅立馬喜極生悲,為兩個親骨肉的雙雙異地就學、過獨立生活感到擔憂起來。眼圈一紅,手帕就掏出來了。一陣沉默後,一個角落裡傳來了大順的聲音:“你看咱們廠的這子弟學校,去年春天上死了個女娃,到冬天又死了個男娃。這孩子去了外頭上學,世道又亂了幾層吧,怎麼讓人放心得了!”
貝新國說:“大順莫提這些事。孩子們面臨人生轉折,該餞行!就按斯紅說的,明晚咱們歡宴!”
大家這才轉憂為喜,閒聊一會,各自回家了。
貝家的客廳本坐不下許多的人,祝希河肥胖的身軀一進來,就顯得更有些擁擠了。他一手裡提著兩瓶乾紅酒,另一支手則拎了四大本一套的一捆書。他先是把書放在組合櫥櫃的最顯眼處;見沒有人理會,又自己解開捆書的細繩;見還是沒有人理會,他又把它們攤開放在那裡。等貝巍、潔明、祝勇三個男小子吃飽喝足到娛樂中心打乒乓球去之後,貝新國回身拾起其中一大本來剛要辨認封面是什麼題目,又被半醉的張大順纏著碰杯飲酒去了。直到趙斯紅、大順妻子、貝芝、潔萍都離席出去納涼,也沒有人再來注意那四本大書。
祝希河心裡裝著一個與那套書有關的事,沒有喝很多的酒。最後看著醉意朦朧的貝新國和張大順,已經無法在當晚回覆清醒了,他決定把書“遺忘”在貝家的櫥櫃上,儘管對他來說那是很值得珍重的東西。
第二天,趙斯紅髮現了這套“鉅著”,問貝新國是怎麼回事。貝新國一看書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改革開放新形勢國有企業宣傳專家名錄》。他說:“這是咱們宣傳科的祝副科長留給我們觀摩的,裡面一定有介紹他的一頁,有照片,有包括學歷和獎勵和發表文章的小傳。哦,對了,他去年參與這《名錄》須交的三百元錢還是借的我的年終獎呢。”
趙斯紅在身後笑罵:“好啊,貝新國,我說你有小金庫嘛,你還迷混我。這年終獎它不就沒入帳?”
“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你可以上《超強記憶者名錄》的,所在的分目錄是‘對於配偶小金庫帳目之記憶力超強者’”
“哈哈,老棒子,你也算有點幽默感了。衝這,你的小金庫問題本夫人我就暫不追究了。不過我就奇怪了,祝希河也是有工資的大科長,怎麼就借你的?”
“他老婆杜絕他有小金庫,只能和我借。”
“前年我查帳少的二百五十塊錢,是不是你也是拿去趕這時髦了?你倆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烏龜羔子三楞貨,也想當名人!”
貝新國極少見地紅了臉,朝她瞥了一眼,不做聲息,摔門下樓,徑直往機關樓的他的辦公室而來。
他幾年來自己投稿,在省級經貿刊物上發表了幾篇論文,被廠領導看到後,安排他寫兩篇東西參加省廳裡組織的全系統的論文比賽。他今天圖著辦公室裡星期天的安靜,就來這裡謄稿子來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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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芝比哥哥開學要早幾天,她走的時候,貝巍送她去十六中報的到。這個學校地處山區,農村學生比較多,建築以十多年前蓋的平房為主,連校長辦公室也是平房。
十六中位置確實也比較偏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