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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年貨禮品更是林林總總拿不下。
葉梅神色緩和,不管怎麼說,表面來看,功夫倒是做到位了。
紀箏摘下圍巾,周司惟順手接過,向父母正式介紹他。
周司惟的手伸向紀城譽:「伯父您好,我叫周司惟。」
他的手落空在一半。
紀箏努嘴:「爸。」
葉梅也碰了碰丈夫。
紀城譽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視線淡淡打量周司惟,年輕男人坦坦蕩蕩迎上,收回手,目光平靜,好似絲毫不覺得尷尬。
「落落陪媽媽一起去清川哥家拜個年。」紀城譽說。
「等會再去也不急。」紀箏小聲嘟囔,知道爸爸這是要支開自己,不悅,往周司惟身邊靠了一步,牽住他的手。
周司惟摩挲兩下她微涼的細指,用掌心包裹起來捂熱,低聲說:「去吧,把圍巾戴上。」
她抬頭看到周司惟眼裡的篤定和安撫,頓了一頓:「好吧。」
葉梅面上已帶上了些滿意。
紀箏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周司惟跟在紀城譽身後踏上二樓階梯,黑色大衣勾勒出極有安全感的肩背線條,頎長落拓。
雪色清淡,映在他身後,都成陪襯。
就像他說,放心,有我。
萬事,她都不必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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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城譽的書房裡泡著一壺普洱,濃鬱的深沉香氣遍佈整間書房。
兩方紅木椅,紀城譽邀他坐下。
茶香裊裊,飄騰在周司惟眉眼之上,紀城譽靜靜端詳他,良久,率先開口:「算起來,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
「伯父好記性。」
「不敢當,」紀城譽面色淡淡,端起茶盞:「我倒沒想到兩次見我女兒的男朋友都是同一人。」
「只是周總,」他突然轉換稱呼:「你和紀箏不合適,七年前我這麼說,現在我也仍然如此認為。」
周司惟撫著茶杯:「那您的理由也同之前一樣嗎?」
紀城譽不置可否。
周司惟抬眸,揮散茶香:「伯父,坦白說,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面。」
「落落十歲那年,在平瀾區,感謝您救我一命。」
紀城譽眯起眼,片刻,恍然大悟:「你就是當年那個男孩子。」
他點點頭。
「那你父母?」
「如您多年前所見,我父親吸-毒車禍而亡,我母親自殺割腕。」周司惟毫無保留。
紀城譽眉心微微一動:「那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這不重要。」周司惟說:「過程是已經過去的經歷,結果與未來才最重要。」
紀城譽語氣緩和:「風行確實擔得起結果與未來這兩個詞,後生可畏。」
「您過譽。」
「怎麼會想走上這條路,」紀城譽輕吹茶水錶面的浮沫,看過去:「畢竟看起來就很艱難。」
周司惟靜默下去,指腹摩挲茶盞,端起來喝了一口。
半晌,他才開口:「為了她。」
紀城譽動作停在半空。
「也許您不信,但我每一步,都是想配得上她。」
談到紀箏,周司惟的眸中浮現一絲溫柔:「伯父,您七年前說得對,落落心性單純,而我從小身處環境複雜的泥沼,確實是配不上她。」
「可她站在光下,我怎麼會把她拉下來。我只想走到她身邊去。」
「伯父,從前我放手,是我自知不該,可如今既然到這個地步,那我斷然不會放手。」
「請您相信我,我愛她,勝過自己千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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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安靜浮動的書房裡,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