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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拿酒瓶跟我碰了一下,一仰脖,把剩下的小半瓶酒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咱們才剛剛發財,這條命可是得在意著點,後半生還指望好好享受享受。」 吃飽喝足之後,天已經黑了,我們連夜摸回了盤蛇坡下的村子,又在村中借宿了一夜,轉天回到古藍,準備渡黃河北上,卻被告知這兩天上游降大雨,這一段黃河河道水勢太大,最早也要後天渡口才能走船。 我們一商量,倘若在別的渡口找船,少說也要趕一天的路才能到,那還不如就在古藍縣城中先住上兩天,藉機休息休息,另外在縣裡轉轉,也許還能撿點漏,收幾件明器。 於是我們依然住在了上次的那間招待所,不過這回招待所的人都快住滿了,很多人都是等著渡河的。古藍是個小地方,招待所和旅館只有這麼兩三家,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我們只好住進了一樓的通鋪。 通鋪能睡八個人,我們三人去了之後,總共睡了五個人,還空著三個位置,我們不太放心把聞香玉這麼貴重的東西存到櫃上,只好裡三層外三層地裹了,輪流在房中看著,出門就抱著。 當天晚上,胖子和大金牙在房中看著聞香玉,我去招待所後院的浴室洗澡,正好遇上了跟我們喝過酒的劉老頭。 我跟他打個招呼,客套了幾句,問他這古藍縣有沒有什麼有名的中醫,會不會看面板病。 劉老頭說倒是有一位老中醫有妙手回春藥到病除的高明醫術,治療牛皮癬一絕,隨後又關切地問我是否病了,哪不舒服。 我當時準備去洗澡,只穿了件襯衣,就把釦子解開兩個,讓劉老頭看了看我的後背,說後邊長了個疥子,想找醫生瞧瞧。 劉老頭看後,大吃一驚,對我說道:「老弟,你這個是怎麼弄的?我看這不像面板病,這像淤血一樣的紅痕,形狀十分的像是一個字,而且這個字我還見過。」 我問道:「什麼?我背後這是個字嗎?您能看出來什麼字?」 劉老頭說:「那是八○年,我們縣翻蓋一所小學校,打地基的時候,挖出來過一些奇怪動物的骨頭。當時被老百姓哄搶一空,隨後考古隊就來了,透過縣裡的廣播,就把骨頭全給收走了。考古隊專家住在我們招待所,他們回收的時候,我看見骨甲上有這個字,還不止一次。」 我聽到此處,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洗澡了,便把老劉頭拉到招待所的食堂裡,找個清靜的角落坐下,請他詳細地說一說經過。 我背上的痕跡顏色有深有淺,輪廓和層次十分像是個眼球,那形狀像極了精絕古城中被我打碎的玉眼。我一直擔心這會是某種詛咒,說不定不僅我和胖子,遠在美國的陳教授和shirley 楊也會出現這種症狀。 這時聽劉老頭說這不是眼球,而是個字,我如何不急,掏出香菸給劉老頭點上一支。這時候招待所食堂已經封灶下班了,劉老頭正好閒著無事,就把這件事的經過講了一遍。 其實就發生在不久之前,算來還不到三年的時間,當時考古隊的專家住在古藍縣這間招待所,清點整理回收上來的骨頭。地方上的領導對此事也十分重視,把招待所封閉了,除了工作人員,閒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 在招待所食堂工作的劉老頭,是個好事之人,平時給考古隊隊員們做飯,沒事的時候就在旁邊看熱鬧,人家幹活,他就跟著幫忙。考古隊的專家都吃他做的飯,也都認識了他,知道這老頭是個熱心腸,有時礙於面子,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別偷東西或者搗亂,願意看就讓他看看。 這次考古工作回收了大量的龜甲,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動物骨頭,每一片骨甲上都雕刻了大量的文字和符號,但是大部分都已經損壞,收上來的都殘缺不全,需要付出大量的人工與時間進行修復。 不過在眾多破碎的骨甲中,有一個巨大的龜甲最為完整,這副龜甲足足有一張八仙桌大小,考古人員用冰醋酸混合溶液清洗這片龜甲之時,劉老頭剛好在旁見到,那上邊出現最多的一個符號,是一個像眼球一樣的符號。 劉老頭別的不認識,只覺得這符號十分醒目,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