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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遷怒宋柔,所以心裡並不去揣測那裡面摻了多少愧疚又有多少感情。
但從和彭留一起出現在酒吧的那刻開始,她突然生出了憐憫。
因為她終於確認,宋柔確實是愛童域的。
當愛意終於淹沒了我,你卻已經離開了。還有什麼是比這更為深痛的折磨?
二零二零年的上半年,宋柔病倒了。
這不令人意外,連著醉幾個月酒是個人的身體都得垮。
在彭留提著果籃去醫院之前,傅芮白猶豫片刻,還是去房間裡取了一張相片,放進果籃裡讓他捎給宋柔。
那張相片也是在童域的宿舍抽屜裡找到的。距離拍攝日期已經過去很久,但因為上了塑封,色彩還儲存得很好。
相片上是宋柔和童域,那時候估計年齡還很小,兩個人的五官顯然比現在要更柔和一些。
宋柔頭上戴著苗銀冠,身上也穿著苗族的外套。他一手自然地攬過童域的肩膀,對著鏡頭微笑。童域表現出一副不樂意照相,又被人逼迫的樣子。
相片的背面用黑色的記號筆寫了字:
二零一三年十一月七號,鳳凰古城。和他。
是『他』,而不是宋柔。
傅芮白看完心中大慟。她想不明白,童域到底是怎麼愛人的,怎麼會有人這樣去愛人的?到底有多喜歡?喜歡到那個人的名字都不敢寫,一個『他』,甜蜜又卑微的,寥寥概括了自己所有的情意。
童域這個人很厭惡拍照,傅芮白知道。班級組織活動要拍照留念的時候,童域總是一個人低著頭站在人群的角落裡,從不抬頭看鏡頭。所以集體照上的童域都很難看清臉。
這張照片把童域拍得還算清楚,傅芮白把它好好地收著,因為這很珍貴。
疫情中宋柔一直久病不愈,臥床不起。傅芮白把這張相片給了他。因為她想,人在病中或許是需要一點精神支柱。
但是令傅芮白沒料到的是,那張相片的效果實在拔群。不到一週,宋柔就出院了。
出院後的宋柔沒有再因為醉酒上過新聞。歌詞也一改之前的喪批模式,大多數曲目都變得積極又向上。這些曲目在大片情歌浪潮中一花獨放,讓他二十多歲還連著拿了好幾年的青少年選擇獎,因為這個宋柔後來沒少被媒體拉出來嘲。
但宋柔被嘲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他全年幾乎無休,作為不太主流的搖滾歌手卻酷愛上春晚,有機會就必上,發燒咳血都要上臺。
後來儘管他在內地樂壇的地位已經足夠超然,還是有無良的酸雞營銷號發通稿笑話他是想去體制內做搖滾公務員。
連傅芮白看了都覺得這是迷惑行為,她問彭留這是在幹什麼,宋柔他明明已經夠紅了。
彭留笑了笑,隨口說,誰知道呢,或許是因為有人愛看春晚吧。
這種同樣的迷惑還延續到了代言上。
宋柔平日裡自我曝光比較少,他不接綜藝,也很少有訪談類節目能請到他,一年的基本活動都集中在演唱會和春晚上。
一般像他這樣咖位的藝人自然會有很多高奢品牌的護膚品和珠寶服飾的代言找上門,但到了宋柔手裡都會被拒絕。他只代言三個產品:一個是椰奶,一個是巧克力,還有一個,是火鍋底料。
這三個據說還是他自己找上門的。要求只有也一個,就是每一期廣告詞的策劃他要參與。那幾個商家猶如被天上掉的肥肉餡餅砸中,紛紛一口答應。
傅芮白每次在逛超市經過調料區的時候都會加快腳步透過,那個著名的c城火鍋底料公司酷愛給宋柔做一比一的人形立牌放在超市促銷。人形立牌宋柔微笑著,手裡捧著一大坨火鍋底料如獲珍寶的樣子讓她實在難以直視。
這樣的行為雖然看似很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