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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門還是自顧自地緊閉著。
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宋柔一臉無奈地把掛在門上的苗苗抱開,再高舉著它扮了個哭臉。
苗苗的耳朵耷拉下來,擠著眼,荔枝核一樣的大黑眼睛裡出現了晶晶亮亮的水跡。
宋柔連忙又往懷裡一按,安撫的手還沒摸上去懷裡的小傢伙已經開始埋著頭嚶嚶嚶地哭。
天色漸暗。
苗苗哭累了就在宋柔的懷裡安靜地窩著,宋柔捏了捏小傢伙的後頸:「有點冷了,要不要抱你回車裡去吹空調?」
宋柔剛踏下臺階,苗苗就從宋柔肩上探出頭,整個狗身朝著房子的方向傾,爪子在空氣中胡亂地刨著,就差張嘴直說她不願意去車裡。
宋柔無奈又好笑,只好把苗苗重新按回懷中,轉身又回到門前。
他把羽絨外套剛拉開,苗苗就十分上道地鑽了進去——
後背貼著宋柔裡面暖洋洋的毛衣,肥肥厚厚的毛脖子擠在拉鏈扣,宋柔雙手在外面託著,又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一截肉乾兒撕開餵給苗苗。
飽暖思淫慾,狗也是一樣。
苗苗整個兒像掛在自發熱的羽絨睡袋裡,嚼完肉乾就昏昏欲睡,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
天已經完全暗了。
橘黃色的廊燈突然亮起來。宋柔抬眼去看門,還是嚴絲合縫的。
廊燈大概是根據環境光線變化自行亮起的。宋柔心酸地想,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心疼自己了。
宋柔不是不知道童域不想見到他。身體還沒好透就一聲不吭跑來仙嶺,十有八九也是為了躲自己。
童域的態度很清楚了。
但宋柔忍不住。
分離的六年裡他七死八活,好不容易捱到人回來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要一天見不到面他飯都要吃不下。
雪一般是天黑才開始落。
宋柔上次見到這麼大的雪還是是在一九年冬日,那時候畢了業,樂隊也已經解散了,他還沒有正式以個人音樂人的身份進行活動。
年底的時候他陪著父母到日本札幌去看望故人。
那是位於北海道島西部一個以雪著稱的城市。
這不是他第一次去札幌,那幾天也無非是跟著家裡兩位一起泡溫泉,聚會,見朋友。
離開北海道的前一天,他一個人乘著地鐵去了白色戀人工廠。
六百日元一張通行證,再贈送一片經典款的餅乾。在工廠三樓可以透過幾面大玻璃窗參觀餅乾的製作流水線。工廠裡還有一面小小的電子屏,上面記錄著當日生產的餅乾片數。
臨走的時候宋柔也照樣跟著遊客大流在賣伴手禮的地方買了幾盒工廠限定的巧克力。
工作人員禮貌地用英文問他有沒有照片需要放上去,宋柔猶豫一下還是說了沒有,工作人員就問他有沒有喜歡的貼紙。
於是宋柔在一堆貼紙裡挑了一隻q版的海豹。
但宋柔其實很少吃甜食,無論是巧克力還是餅乾,他幾乎都不感興趣。
真正愛吃白色戀人的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那天宋柔從工廠出來,拿著伴手禮往宮沢站走的路上。地鐵站裡衝出來一個光腿穿格裙的女生,她裹著白色毛茸茸的外套,頭上也戴著白色的貝雷帽,像雪球一樣撲進前面男生的懷裡。
兩個人緊緊地擁抱了很久,然後男生摸摸她的頭從身後拿出一盒白色戀人。
宋柔那個時候在心裡想,他打賭那個鐵盒上面一定有兩個人的照片。
果然——
女生看到裝著巧克力的鐵盒後有點害羞地笑了。
那時候的雪突然變大,路上為了聖誕節裝飾的彩燈也在同一時間亮起來。
剛下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