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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面對辦案人員暴力威脅
113、與辦案人員&ldo;閒聊&rdo;
上次提審後過了很久,大約是我被捕後5個月左右,我再次被提審。
一進提審室,我就看到了坐在審訊臺後面的莊衛東和小王檢察官。
我故作輕鬆地打了一個招呼:&ldo;好久不見了。&rdo;
&ldo;是呀。你不說,多談也是無益。我們只好自己去找證據了。&rdo;莊衛東回應說。
&ldo;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全部說了。你們不相信,真是為難你們了。&rdo;我真誠地說,口氣裡絕對沒有任何嘲諷的意思。
&ldo;你到底講了多少真話,自己清楚。沒有你的口供,一樣可以給你定罪。按照你現在的情況,我們做了零口供的準備。&rdo;莊衛東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ldo;唉,我說什麼你們也不信,只是這樣羈押時間就遙遙無期了。&rdo;我失望地嘆了口氣。
&ldo;我提審其他嫌疑人,順便來看看你。如果你覺得有什麼要說的,現在說還來得及。&rdo;莊衛東玩弄著手中的水筆,看著我友好地說。
&ldo;我沒什麼好說的了。如果你們有時間,我們就隨便聊聊吧。&rdo;
&ldo;好呀。反正我們今天沒有外出任務了,你想聊什麼隨便聊。&rdo;
&ldo;前段時間我們監房進來一位央企老總,叫李達仁的,是一分院反貪局辦的,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rdo;
&ldo;看到過內部通報,具體案情我們不打聽。他跟你關在一起?&rdo;
&ldo;是的呀。一個可憐的老頭子,進來被監房內牢頭獄霸&l;矯路子&r;一晚上,就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了,連八輩子祖宗的事情都想起來了。&rdo;
&ldo;哈哈哈。&rdo;莊衛東和王檢察官兩個嘻笑著,表情極是怪異。莊衛東笑完補充道:&ldo;人家那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己主動交待得一清二楚,免得在看守所受苦呀。&rdo;
小王檢察官附和道:&ldo;其實進來的人,最難過、最難熬的就是看守所這段時間。真把事情搞清楚了,到了監獄日子就會好過得多。至少每天可以看到藍天綠地,可以經常跟家人通電話,每月還有一次親人會見。現在這樣與世隔絕,關久了人會傻的。&rdo;
&ldo;是呀,你們手中的人民專政實在太可怕了。不過,我想我能挺過去的,絕對不會發瘋也不會變傻。&rdo;
&ldo;我們只怕你挺不過去呀。&rdo;莊衛東嘲諷道。
對沒完沒了的羈押我本來就強烈不滿,他這種嘲諷的語氣立即激怒了我。我氣憤地說:&ldo;只要你們嚴格依法辦案,不要經常利用在押人員對我進行刑訊逼供就好!&rdo;
&ldo;你這不是胡說八道麼?誰利用在押人員對你刑訊逼供了?&rdo;莊衛東跳了起來。
&ldo;你們自己心中有數。還好沒有弄出事來,我自然不會追究的。&rdo;我補充道:&ldo;事實上,我一個被羈押的人,也確實拿不出任何證據來。&rdo;我時刻注意說話的平衡與分寸,牢記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古訓。
&ldo;沒有證據的事,希望你以後少講!&rdo;莊衛東教訓道。
&ldo;那當然,沒證據的話說出來只會自討沒趣,這個道理我明白。&rdo;
&ldo;你明白就好。&rdo;王檢察官得意地說。
我回到原先的話題,繼續聊:&ldo;你們怎麼盡抓中央單位的幹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