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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左文字溫柔地安撫了小夜左文字,並告訴他,自己是這座本丸裡唯一的太刀,看在他的面子上,審神者無論如何也不會拋棄他唯一的弟弟的。
太刀付喪神抱著懷裡唯一的弟弟,用憂傷且堅定的聲音說:「小夜,如果哪一天……我是說如果,你被審神者大人拋棄了,哥哥一定不會獨活,我會陪你一起碎刀的。」
小夜左文字蹭蹭太刀青年的胸膛,抹乾淨眼淚,倔強地搖頭:「不要,我想讓江雪哥哥活著。」他希望江雪哥哥能幸福的生活下去,但聽到江雪左文字的諾言內心還是很開心的。
今天,連續在阿津賀志山出陣半月有餘的江雪左文字在出陣前請求審神者允許他把小夜左文字一起帶上,審神者沒有多加考慮就同意了——他有強制召回出陣付喪神的權利,所以不用擔心江雪左文字帶著小夜左文字逃跑。
至於練度不高、脆弱的小夜左文字在那個戰場上是否會遇到碎刀的風險,那完全不在審神者考慮範圍之內。或者可以說,審神者正缺一個名正言順,不至於讓江雪左文字怨恨上自己的、丟掉小夜左文字的機會。
——少一個付喪神,他就能少供應一份靈力。
審神者們普遍將阿津賀志山這個戰場作為戰力劃分的分水嶺——作為前期的高階戰場,一旦過了這裡,就不再是太刀橫掃天下的戰鬥了。
江雪左文字作為審神者第一把也是唯一一把稀有刀,練度已經達到滿級,但即使是這樣,就只有他一個人出陣阿津賀志山,也時常會受傷,甚至在一次不巧碰到檢非違使時差點命喪於此。
雖然戰場上處處透露著兇險,但小夜左文字非常地開心,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同江雪哥哥一起戰鬥了。
白天江雪左文字都忙著出陣,晚上不是在手入就是需要好好休息恢復精力以準備第二天的出陣……乖巧的小短刀實在不忍心去打擾他。哪怕是上次實在忍不住去找江雪左文字哭訴,也很快就離開了,他不能過多的佔用江雪哥哥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
小短刀暗暗想:他一定不會拖江雪哥哥後腿的!還要保護好審神者大人。
可是就是這個他一心一意信任著的哥哥,在把他帶到阿津賀志山後,親手推開了他……
他聽見哥哥對審神者說,「主殿,把我這個沒用的弟弟留在這裡吧。」
審神者同樣十分詫異,竟問了一句:「你確定?」
「如果這座本丸只能留下一把刀,那隻能是我江雪左文字。」
審神者詫異過後是欣慰的笑容,將他枯槁的臉龐稱託得尤為滑稽:「難得你這麼想,江雪。這可是你的要求我允許了。」
太刀青年離開了,留在小短刀最後記憶裡的只有冰冷無情的背影和附在他耳畔那句低沉暗啞話,「帶著對我的憎恨活下去吧,小夜,你是歌劇與傳說中的復仇之刃,如果你願意,你可以的……」
每一次回憶起跟江雪左文字分離的場面,都讓他本就千瘡百孔的心再次被刺的鮮血淋漓。
小夜左文字拼命掙扎著,胸口劇烈地起伏,卻在泥沼中越陷越深,淚水洇濕了乾燥的枕巾。
接著,他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了他的胸口,蠶食他的意志,操縱他的身體……他很清醒,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佔據自己身體主導地位,無可奈何。
小短刀的身體,燃起了幽綠詭譎的火焰。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從小夜左文字身上溢位的狂躁、暴動的能量。
鶴丸國永的薄唇抖動,輕吐出兩個字:「暗墮。」
「可以了,清醒來吧。」
一道淡漠卻有穿透力的聲線撥散了籠罩在他頭頂的黑霧,小夜左文字感覺意識漸漸回歸本體。
他睜開腫脹發澀的雙眼,正巧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