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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的哭聲再一次響起。
&ldo;怎麼了？&rdo;
阮唐哭得沒法說出完整字句。
肖洱鎖骨處一片冰涼，只好等著。
那小淚罐子好容易止歇了。肖洱也不再追問，只是說：&ldo;吃過早飯了嗎？&rdo;
阮唐搖頭。
肖洱帶她去醫院邊上吃小籠灌湯包。
她知道阮唐最喜歡吃鮮蝦灌湯包，把選單推給她先點。
她腫腫的眼睛上下掃視，在28元一籠的灌湯包那一欄停了會，最後卻選了最便宜的2元一碗的白粥。
肖洱心裡有了點譜。
肖洱點了鮮蝦灌湯包，她們各自付錢。店員端上來兩人的餐食以後，肖洱突然皺眉。
&ldo;我忘了。&rdo;
&ldo;怎麼了？&rdo;
&ldo;我身上有傷，不能吃這種發物。&rdo;她轉頭對店員說，&ldo;能退嗎？&rdo;
店員露出為難的神色。
&ldo;算了。&rdo;
肖洱把湯包推給阮唐，把她面前的白粥端過來。
&ldo;我們換吧，看來我只能吃粥了。&rdo;
阮唐看著面前的湯包，小聲說：&ldo;那我給你錢。&rdo;
&ldo;你不吃的話這包子也是浪費了。我還白吃你一碗粥，誰給誰錢？&rdo;肖洱面不改色地說，&ldo;難道你會收我那兩塊錢嗎？&rdo;
好像是這麼回事。
&ldo;當然不收。&rdo;
阮唐默默地埋頭吃早餐。
已經吃飽了的肖洱，生生又咽下半碗粥，撐得有點難受。
&ldo;你胃口不好啊？&rdo;
對面已經吃完了的阮唐心情明顯好了一些，關切地問她。
&ldo;嗯，傷口疼。&rdo;
肖洱的手按著胃，不露痕跡地輕輕揉著：&ldo;現在說說吧，出了什麼事？&rdo;
阮唐嘆了口氣。
她很少嘆氣，肖洱的記憶裡，阮唐總是樂樂呵呵的。
有一點迷糊，卻非常樂天。像個小傻瓜，相信童話故事，相信夢幻的白馬王子這類故事。
可現在這個姑娘，居然嘆起氣來。
肖洱的心裡起了漣漪。
&ldo;檢查報告出來了，我奶奶得了很難治的腫瘤。&rdo;阮唐的頭低垂著，&ldo;她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了。昨天晚上我媽媽加班，來醫院遲了，她就說我媽媽不關心她。說得很兇。&rdo;
&ldo;可是，我媽媽對她真的很好。肖洱，你不知道，我媽媽她打兩份工……每天改稿子改到很晚。就為了能讓奶奶住好一點的病房，用好一點的藥。&rdo;
她的腦袋垂得更低：&ldo;可今天早上，媽媽讓我去打水，我在門外偷偷聽到，醫生跟我媽媽說，奶奶還要做化療。做化療，要很多錢，可家裡已經沒有錢了……我媽去跟奶奶商量，先把我爸爸名下的房子賣掉給她治病。奶奶不同意，竟然說……說我媽媽想要貪他們家的錢。&rdo;
&ldo;那，你爸爸呢。&rdo;
阮唐咬著唇，很小聲地說：&ldo;小洱，我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的。&rdo;
她伸出手來，去握肖洱的手，深深吸了口氣。
&ldo;我爸爸已經去世好多年了。而且，我也不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孩子。&rdo;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