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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的草地，彷彿修剪過一般。若是再有一片海灘，整個地方簡直就是一處十分迷人的度

假勝地。我們驅車穿過城鎮，心裡揣摩著這個傳奇人物究竟會是什麼樣子，更重要的是，

他會告訴我們些什麼呢？

布魯哈雷答應接受採訪並可以攝像。克利斯和我都覺得，要是給這個不同尋常的地

道的切諾基族人在沙漠的紅巖邊照一張側面像，效果一定特別好：側面像中的他會顯示

出超越時間的古老智慧，像這紅色的沙漠一樣迷人。太陽從他身後落下，用金色的光芒

勾勒出他線條分明的輪廓，他睿智的臉龐神情凝重，黑色的眼睛中透著智慧和果敢，黑

發在風中飄舞著。

我們看到哈雷的診所時不由得吃了一驚。那是幢灰色的混凝土建築，好像一家跨國

公司的總部一樣。在我們的想像中，一個睿智的印第安老巫師的診所可完全不是這樣的。

樓裡空調機嗡鳴著，牆壁粉刷得雪白，彷彿一座現代化的醫院，哪裡像一個土著巫師的

診所。

哈雷的助手，一位叫做簡的四十多歲的女人十分鄭重地接待了我們。她把我們引到

一個裝修得很精緻的房間裡，和我們討論拍片的安排。她好像忘了我們想在沙漠裡拍些

東西：&ldo;可是哈雷先生今天穿得可時髦了，他為了拍這個片子穿上了西式服裝。&rdo;這可

真是出乎我們的預料……

我十分想見到哈雷本人，於是我們被帶到一個有健身房那麼大的房間裡等他。這個

房間鋪著厚厚的地毯，牆上掛滿了各種照片和證書。我發現哈雷不僅是當地一個槍手俱

樂部的成員，而且是個空手道高手。我正端詳著這些證書，簡讓我們看放在房間正中的

&ldo;方舟&rdo;。那是一個石頭堆成的臺子，上面鋪著淺粉色的布，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和真正

的人頭一樣大小的水晶頭骨，不過製作有些粗糙，比我從前見過的頭骨臉型要尖一些。

從水晶頭骨向四面擺著四排東西，表示四個神聖的方向。那都是些工藝品，包括一些帶

有中美洲風格的陶器和雕刻，使我想起墨西哥旅遊景點向旅遊者兜售的紀念品。不過，

哈雷的這些收藏倒可能是真正的古物。臺子上的水晶頭骨熠熠發光，簡動了一個開關，

頭骨突然發出神秘的光芒。

&ldo;這是個現代的水晶頭骨，對嗎？&rdo;我問簡。

&ldo;您怎麼知道的？&rdo;簡反問我說：&ldo;是的，這是哈雷在巴西米納格雷省找一個出色

的雕刻匠製作的，那個地方出產上乘水晶。&rdo;

顯然哈雷的水晶是從達明&iddot;昆那兒弄來的，尼克&iddot;那切瑞諾曾經對我們說起過此人。

我一抬頭，忽然發現哈雷已經進來了，正站在我面前。&ldo;好呀！&rdo;他說著，臉上露

出很暢快的笑容，向我伸出手來。他說話是純正的德克薩斯口音。最令我吃驚的是，這

是一個藍眼睛、白面板，有著捲曲棕發的男人。他一身牛仔的裝束，穿著皮靴，繫著蝴

蝶結，頭戴一頂牛仔帽。哈雷看上去將近70歲，身高至少有6英尺，顯然有著歐洲血統，

我不由得懷疑他是否真的是個美洲土著人。

其實哈雷的血統一部分是切諾基族，一部分是愛爾蘭人，這能從他的中間名&ldo;雷根&rdo;

看出來。他祖父是愛爾蘭人，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