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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星心裡想的是什麼都別想,先好好睡個好覺再說,但其實怎麼能睡好呢。周臣那張略微浮腫的臉纏著他的腸子在她夢裡來回亂飄,時不時還閃過於峰那柄大紅寶石劍,徐嘉突然笑起來,許泛把劍架在她脖子上問她在哪裡幹什麼身邊人是誰為何不同他報備,楊昀在指責她為何又騙了她。一個覺直睡得她腦仁子疼,實在是痛苦得緊。
所以天剛矇矇亮,姜寒星便起床到衙門裡去了。
到了才發現許泛也已經也起了床——他就在衙門裡住,府邸家人什麼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反正姜寒星是從到東廠起就從來沒見過。他正在院子裡練劍,看見姜寒星進來,劍勢一收,挽了個極漂亮的劍花。
“好身手!”
姜寒星一邊讚歎著一邊把昨晚種種都同他說了。隱去了於峰想要殺她的部分,只說查出來了是毒殺,錢仵作幫忙驗的屍,可以證明投毒之人是於峰,牢裡當晚值夜的獄卒說的,於峰去過牢裡,是周臣死前最後一個見過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清掃時發現了於峰不小心掉下的毒藥。
“這是物證。“姜寒星說著把手中藥粉遞了過去。
她倒是想過並不給的。但許泛又不是沒見過那張姓獄卒,他肯定知道這藥粉的存在的,她要是不肯提反倒顯得刻意了。
許泛接了過去,也沒看,顯然並不太滿意她的這套說辭:“連這毒究竟是什麼都沒查出來嗎?”
他會不滿意,姜寒星也預料到了。畢竟他想聽的她說:這事同劉瑾有關!要不然他當初那樣費盡心思是幹什麼?
“卑職愚鈍,沒查出來。”但姜寒星並沒什麼愛給人做刀使的習慣,所以她並不因為他不滿便如他所願,回答得很堅決。
這麼堅決,許泛當然要動怒了:“那毒殺是從何得出來的結論?”
姜寒星很不卑不亢:“卑職也並不知曉,是錢仵作說同卑職說是毒殺,大人若想知道詳細緣由,喚他過來一問便知。”
不過人家大晚上的那樣幫忙,都推到他身上也不太合適,她又補充道:“不過雖並不知曉,卻也一直在旁邊看著,卑職親眼看見銀針刺上去發黑,想來應該是投毒無疑……”
“錢仵作為何會同你一塊兒在亂葬崗裡?”許泛並不聽她說這些。
她可並沒同他說過她去了亂葬崗。姜寒星心裡明白得很,所以她才什麼都不說:“卑職要出城時剛好碰見了他,他問需不需要幫忙,卑職想著有人幫忙總歸是好的,便答應了。”
“那吳荃呢?”
“吳檔頭也是剛好碰見了,非說要來幫忙……”
許泛冷笑了一聲。
“所以總歸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啊,”姜寒星偏裝作看不出他這笑是冷的的模樣,依舊腆著臉笑著迎上去,“以卑職愚見,其實這件事,不知是什麼毒也好,不知為何錢仵作會來做這個證明也好,都不影響給於峰定罪,畢竟他在咱們衙門裡早又沒靠山了……不過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卑職之前種種舉止確實都不夠穩妥,卑職方才自己也反思了——大人可有什麼認識的懂毒理的能人異士?,讓他們也去瞧一瞧……錢仵作卑職瞧著確實是業務有些不精,他劃屍首肚皮時手都是抖的……”
她絮絮叨叨的,反正意思只有一個:你想往劉瑾身上扯也行,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姜寒星。”
“卑職在。”姜寒星順著聲音抬了頭,許泛正在看她,眼神冷冷的。她其實一直沒想明白,他為什麼非要這麼迂迴的對付她,如今的東廠可是馬永成的東廠,以馬永成對他的信任程度,他就算什麼藉口都不找,直接殺了她,又有人能怎樣他呢?
非要這麼辛苦的去做偽君子。
“你覺得本官現在應該做什麼?”他忽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