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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語芙:「若是本夫人想要的就是那萬一呢?你當如何?」
儲策退後一步,噗通一聲跪下來,腦門上的汗愈發多,唇瓣抿著,面色凝重,沒發出一個字。
屋子裡的氣氛似是凝滯,窗外的烈風卷著雪呼嘯似獸鳴,心跟著重重抽搐。
鍾語芙喟嘆一聲,「罷了,景譽叔叔已去,人走茶涼也是這世間常理,你回去吧。」
儲策就看見,雪白的帨巾飄落,一隻猙獰的手從眼前飄過。
儲策瞳孔猛的睜大,心臟似有猛垂重重砸了一下,焦急出聲,「夫人留步,屬下記得老侯爺的吩咐。」
第21章
上一章末尾補貼了一點,昨天看的早的回看,不然這段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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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策撩起青草色直裰前擺,噗通一聲跪下。
「--自今日起,世子夫人就是你唯一的主子,但凡有命,無有不從,不惜以命效忠。」
儲策將當日韓景譽的吩咐,一個字不落的背出來。
鍾語芙卻是側了一步,坐到一旁嵌金圈椅上,纖薄的脊背微微佝僂,輕輕哽咽哀怨,「景譽叔叔剛去那一會,還曾夢過他幾回,如今時日常了,人走茶涼,竟是連夢也不肯入了。」
她要動用的銀錢數目太大,絕無瞞過儲策和一眾管事的可能。
幾乎是哭著說的。
儲策想不把關鍵詞入耳都難。
他用的是景譽叔叔,而非公公。
又道是人走茶涼。
他聽出了她無助的茫然。
她貴為長寧侯府夫人,這府上,又有誰能為難的了她?
又為何要用礦山做掩,掏空長寧侯府?
這是聞所未聞的潑天大罪!
且長寧侯還是她的夫婿,出嫁女,誰不是以夫為天?
在胡思亂想間,又聽見鍾語芙捏著鮫綃的輕哽悶哭聲,「罷了,本夫人剛剛不過是戲言,褚總管貴為侯府總管,手下掌櫃便有379個,府中亦奴僕成群,在這上京,誰不得尊稱一聲大掌櫃,榮華富貴已然在手,沒道理拋下一切,去做這些掉腦袋的事,褚總管你回去吧,只當沒聽過我今日的話。」
儲策目光又落在她捏著鮫綃,捂在臉邊的手上,猙獰的傷口,結了厚厚的黑痂,對比指縫露出來的瑩白如玉的面龐,像細細密密的針刺在瞳孔裡。
「夫人不必疑心下屬的忠誠,我這條命,先是老侯爺給的,如今的一切,又是夫人給的,沒有人走茶涼一說。」儲策摘下腰間一塊通透的玉佩,捧到了鍾語芙面前,「夫人您想做什麼,屬下萬死不辭,必然辦到,以此玉令作信。」
「若違此誓,叫我萬箭穿心而死。」
這玉令,是儲策的信用物件,是調動長寧侯府名下掌櫃的令牌,他以此表達自己的衷心。
且他用的是想,意思是,不問對錯,只是去執行。
目光坦蕩而英勇,忠誠且理智。
他肩背挺的筆直,神色堅毅,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會履行自己諾言的風度。
鍾語芙心中寬慰。
亦跟他承諾,「儲總管,本夫人跟你保證,在白匈奴,本夫人必讓你的權勢超過這上京,人人尊稱你一聲『大掌櫃』。」
她漆黑的瞳孔裡浮著熱切明亮的光--是對權勢的迫切渴望。
這中原不止楚國一個國家,但皆是男尊女卑。
韓以驍吩咐「杖斃」那一刻,聲音甚至是輕飄飄的,可一院子的人,無論男女,噤聲低著頭,不敢發一言,個個被壓彎了脊樑。
甚至,韓以驍若是再無情一點,那板子即便是打到她的身上,誰又敢不從命?
這是權利的滋味啊!
這種仰人鼻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