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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在桌後探出個頭，看是萬山，才出了口大氣：&ldo;是萬總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rdo;
&ldo;怎麼了這是？&rdo;萬山也被嚇得不輕。
小高驚魂未定地拍著胸脯：&ldo;看鬼片呢。&rdo;
周璘被他劫後餘生似的樣子逗笑了。
小高不好意思地撓撓頭：&ldo;這時候一般都沒什麼人，我放鬆放鬆，提神醒腦。&rdo;
萬山說：&ldo;悠著點，別提神傷腦了。&rdo;
小高嘿嘿地笑，待兩人進了電梯，才想起來，忘記跟他說上面有人了。
轉念一想，人是陳助理帶進來的，萬總肯定也知道，說不定就是特意來找那人的。
他放下心來，又開啟片子，這次戴上了耳機。
電梯裡。
萬山側頭瞧著周璘：&ldo;是不是嚇壞了？&rdo;
剛才他的胳膊只在周璘肩上停了片刻，很快就禮貌地移開了。
但周璘這些年來，甚少與異性有肢體接觸，還是有些不自在。
她刻意與他站遠了些：&ldo;妝都給我嚇掉了。&rdo;
萬山笑，看著她不再講話。
小而密閉的空間裡，因了他這耐人尋味的注視，氣氛悄悄曖昧起來。
周璘只裝作心無旁騖地數著不斷增加的樓層數。
10，11，12。
電梯&ldo;叮&rdo;了一聲，門往兩邊分開。
周璘心頭鬆了松，聲音還挺歡快：&ldo;到了，萬總&rdo;。
萬山問她：&ldo;還叫萬總呢？&rdo;
周璘不知道這話該怎麼答，對他笑了一下，腳步先踏了出去。
公司入口處是個接待的地方，往裡是擺得整整齊齊的電腦桌，盡頭便是萬山的辦公室。
這會兒，只在電梯口亮著顆暗黃色的照明燈。
樓外的霓虹透進來，滿室幽暗，影影綽綽。
萬山沒先開啟日光燈，在她身後問了聲：&ldo;璘璘，交過男朋友吧？&rdo;
&ldo;交過&rdo;，這個問題周璘倒是可以回得很從容。
奔三了都，要是說沒有，人也不太會相信。
&ldo;那還這麼害羞&rdo;，萬山聲音裡帶著笑意。
他往前邁了兩步，把兩人的距離拉近：&ldo;之前都是怎麼談戀愛的？&rdo;
聲調是揚起來的，但顯然，這並不是個需要回答的疑問句。
他的手已經搭了過來，溫柔地把周璘轉向自己。
為了掩飾自己痛哭流涕過的慘狀，周璘今天的妝容描得格外精心，光線晦澀，映得她眉目繾綣。
萬山凝神看了她會兒，輕聲說：&ldo;帶你重溫一下流程&rdo;，便低下頭來。
周璘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越來越靠近的溫度與呼吸。
她努力抑制著自己往後躲的衝動。
交男朋友很正常，男女朋友之間接個吻上個床也很正常，沒有要躲的理由。
她甚至閉了眼睛，等待著這個名正言順理所應當的親吻。
陌生的、異性的、溫熱的氣息往下落。
卻戛然而止‐‐
一室寂靜中，傳來按動開關的輕微聲響，接著是&ldo;滋&rdo;的一道電流聲。
公司的幾排燈閃了一閃，齊刷刷地全亮了。
突如其來的光亮有些刺目，周璘不由得眯縫了下眼睛。
待看清牆邊站著的人時，她一瞬間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