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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九嘆笑了笑，在周璘對面坐下了。
他從服務員手裡接過選單遞給周璘，又倒上了三杯茶水。
周璘也沒怎麼翻，就在招牌那頁上看了看，隨便點了幾個。
待她說完，成九嘆捏著水杯，說道：&ldo;辣子雞那道做成微辣的。&rdo;
周璘說：&ldo;人家叫辣子雞，不叫微辣雞。&rdo;
成九嘆看了看她：&ldo;你吃太辣的胃裡會不舒服，微辣就好了。&rdo;
&ldo;璘璘現在可能吃辣了，&ldo;師父見縫插針：&ldo;朝天椒都能幹啃。&rdo;
成九嘆神情不變： &ldo;啃完了不舒服。&rdo;
&ldo;不會啊，&ldo;師父給他擺事實講道理：&ldo;可能是以前跟你在一塊兒的時候不能吃，這
都好幾年了，現在突飛猛進了也說不定，越啃越開心。&rdo;
成九嘆看著周璘： &ldo;啃嗎？&rdo;
……這副&ldo;你如果說是，我就讓人現在給你上一盤朝天椒&rdo;的表情。
周璘正猶豫自己究竟啃不啃的問題，手機在包裡歡快地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是媽媽。
成九嘆看了眼，抿了一下嘴唇，又靜靜地移開了視線。
周璘長吁了口氣：&ldo;我去接電話。&rdo;
然後拿著手機逃離現場，徑直走得遠遠的，才接了起來；&ldo;喂，媽。&rdo;
成九嘆對等在一旁的服務員說：&ldo;微辣。&rdo;
&ldo;好的，&rdo;服務員把菜名依次報了一遍，說了聲稍等，就離開了。
桌上安靜下來。
成九嘆喝了口水，打破沉寂：&ldo;您跟末婚妻還好麼？ 李三狗先生。&rdo;
突然被這麼一叫，師父嘴裡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又急忙往回堵，結果一部分卡在嗓子眼，一部分嗆進了鼻腔裡，好一頓咳。
他拿紙巾擦了擦嘴，鎮定了一下：&ldo;你查過我？&rdo;
&ldo;沒，&rdo;成九嘆看了看正講電話的周璘：&ldo;周璘說的。
說完後，他笑道&ldo;怎麼知道個名字，就得是查過才能知道？&rdo;
師父搖頭：&ldo;周璘知道我不喜歡我的名字，所以不會告訴別人。&rdo;
成九嘆笑意更深了：&ldo;對她來說，我不是別人。&rdo;
靜了會兒，師父回答了第一個問題：&ldo;挺好的。&rdo;
成九嘆看了他一眼：&ldo;希望是真的挺好。&rdo;
師父也笑了：&ldo;我不會騙周璘。&rdo;
第三十九章
成九嘆不喜歡這個答案。
介意他講起周璘時這種親暱的語氣，更介意他與周璘之間共有的經歷或者回憶。
成九嘆第一次發現，自己對周璘的佔有慾竟有這麼強烈。
這份獨佔卻獨佔失敗的酸悶感，讓他變得心煩而敏銳。
不想再彎彎繞繞打太極，他直視著對面的人：&ldo;你喜歡她。&rdo;
師父的笑容在臉上僵了一瞬。
成九嘆得到了某種確認似的，補充道：&ldo;起碼，喜歡過。&rdo;
師父只愣怔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恢復如初。
他坦然地承認了： &ldo;是。&rdo;
這個意料之中的回答，並沒有讓成九嘆開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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