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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璘也湊了過來。
她的香味很淡，摻雜著冷意。
成九嘆輕嗅了一口。
&ldo;收工&rdo;，周璘宣佈。
成九嘆便幫她收起裝備，問著：&ldo;拍完了之後呢，自己剪？&rdo;
&ldo;不知道&rdo;，周璘說：&ldo;得拍好久呢，我學試試，如果拍完了還不會剪，就讓別人剪。&rdo;
&ldo;巧&rdo;，成九嘆又笑起來：&ldo;我就會。&rdo;
周璘詫異，脫口而出：&ldo;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學的？&rdo;
今天晚上開始學的。
成九嘆心裡想著，嘴上卻說：&ldo;咱們剛見過兩次，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rdo;
周璘：……
她有些氣，還有些想笑：&ldo;你有癮？這梗玩不夠了是吧？&rdo;
成九嘆靜靜地看著她，嗓音低低地：&ldo;上癮。&rdo;
&ldo;沒關係，別怕&rdo;，周璘說。
她從他手裡奪回自己的東西：&ldo;我待會兒就給楊永信老師打電話，問他們現在還電不電人。&rdo;
她補充：&ldo;你這情況，不用多，電一百塊錢的就好了。&rdo;
成九嘆扯著沒放：&ldo;要不別電我了，拿一百塊錢請我吃頓飯多好。&rdo;
&ldo;就電&rdo;，周璘把他的手一掌拍掉。
看拍攝時間，她已經在這兒凍了有兩三個小時了。
指尖很涼，冷冰冰的溫度讓成九嘆一瞬間有些心疼。
&ldo;我幫你拿&rdo;，他說。
&ldo;不用&rdo;，周璘指了指對面：&ldo;我就住這兒，很近。&rdo;
成九嘆沒跟她再爭，直接抬腿往前走：&ldo;走吧，就到樓底下。&rdo;
兩人默不作聲地往前走了會兒，周璘才想起來什麼：&ldo;你怎麼來這兒了？&rdo;
成九嘆沒回答，反問：&ldo;你現在的工作，就是拍這個？&rdo;
周璘搖了搖頭，聲音有點悶：&ldo;我失業了。&rdo;
第八章
她這話說得破罐子破摔。
既然都給人看到了這副蓬頭垢面的樣子，索性就喪到底吧。
但沒想到的是，聽了這話，成九嘆竟然笑了。
笑得很淡，但確實是笑。
眉間舒展得很開，嘴角意意思思地要往上揚。
周璘簡直不可思議。
她停下步子：&ldo;你笑什麼？&rdo;
成九嘆瞬間繃直了嘴唇：&ldo;沒。&rdo;
&ldo;就是笑了&rdo;，周璘板起臉。
成九嘆側頭看了她一眼，腳步邁得大了些：&ldo;你的幻覺。&rdo;
周璘站在原地沒動，氣鼓鼓的。
她耍小性子時，總愛使這招。
以前，成九嘆總是有恃無恐，也不回頭看，揣著兜風輕雲淡地繼續走自己的。
反正她站會兒，見自己不哄她，就會屁顛屁顛地跟上來了。
不過現在，風水輪流轉，要把人拐回來，總是要拿出點誠意來的。
成九嘆回過身來，隔了幾步遠，表情有些無奈：&ldo;你看你那頭髮，再不走，都被吹得能趕上高曉鬆了。&rdo;
&ldo;高曉松沒我頭髮長&rdo;，周璘抬著下巴。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