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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蘊看看他又看看宿煌,一揚眉毛。
龍璋太子明白她想說什麼,補充道:「我身為太子,肩負國家,就不只是我父皇的兒子。當年原委我既知曉,則更沒有理由放任自己沉溺於仇恨,而失去一位當世大能的支援。」
是個搞政治的好材料哇,寧蘊讚許地點頭。
雖然帝尊幫不上什麼忙,但當今時代,被天劫強行定下了和平的基調,龍璋太子得以在一個最安全的環境中完成權力交接,這就是時也命也。
她話問完,宿煌適時放下茶盞:「說正事。」
龍璋太子正襟危坐,容色一肅:「此番請二位來,確有要事相告!近日我父皇自知時日無多,便向我交代了諸多事宜,其中一項,與破嶽有關。」
「哦?請講。」
「我也是才知道,這些年破嶽之所以能拿捏我父皇,是因為他持有一樣至寶,名喚代天令。這枚令鑒大約是開啟代天的鑰匙,本來我父皇交給鬼嬈魔尊保管,但……誰也不知道其間發生了什麼,總之,代天令落到了破嶽手上。」
「哦……然後呢?」
「代天令是破嶽唯一的籌碼,為保住它,他不惜將之封印進體內。是以人在令在,人亡令毀,我父皇便不能動他半分。但以身體封印器物的法術,一旦實施,便無迴轉的餘地,所以那枚代天令,至今仍在他身體裡。」
寧蘊與宿煌交換一個眼神,目下瞭然。
難怪破嶽對她有種迷之定位能力,敢情是因為代天令對天道的感應!
不,或許更早的時候,早在第一次見面,破嶽就發覺了異樣,所以才對她窮追不捨。
「破嶽秉性刁鑽,他若有所圖謀,可不會忌憚什麼,因此不得不防。當初我們失察,令他跑到劍宗一去不會,如今鞭長莫及,也只能請二位多加留意。」龍璋太子說得誠懇。
破嶽這些年在劍宗,除了打電競日常挑事,倒也沒見再有什麼出格舉動。他這個人只要自己願意,也是可以表現得比較可愛的,因此還交到了一些狐朋狗友,跟馮春馮喜的關係尤其不錯。
修真界的時間動輒以幾十上百來計,這幾年遠不足以改變破嶽任何,所以他見了寧蘊,也還如當初單方面親親熱熱,說那種不輕不重不知真假的撩騷話,大家都對此習以為常了。
若要說他圖謀什麼……寧蘊也摸不透。實在是以他那種純純擺爛的姿態,哪兒像是要搞大事的。
但龍璋太子能將這個重要情報分享出來,誠意可見一斑,寧蘊領情了,問:「你有什麼想問我的,不妨一問,我亦不拘一言。」
龍璋太子肉眼可見地激動起來,親手給寧蘊續上茶,再將她與宿煌二人看了看,正色道:「當年劍尊帶寧姑娘去代天陣遺址,我便覺得姑娘不同尋常。能得劍尊青眼的,絕不止一個電競天才那麼簡單……我無意刺探寧姑娘身世,只是當今魔域地域割據,腐敗橫行,無不令變革困難重重。執政這許多年,我且行且思,仍然深感當局者迷。或許破局所需要的,正是一種超脫於世的眼界,也或許這種眼界,正在寧姑娘身上?」
寧蘊眼前一亮。
龍璋太子急於給魔族找出路,而且是不同於父輩的全新出路。他這一套說辭,或許已經對很多人說過,向他們徵求意見。
此刻對上寧蘊,恰是歪打正著,她當然是有道理說的。
宿煌本來就不是樂意口頭上與人爭論的性子,眼見另外兩人拉開話匣子,他就坐在寧蘊身側靜靜地聽。
他聽這兩人討論當今的電競之爭。
龍璋太子說,神魔救世滅世,是自古以來流傳的故事,迄今仍是如此。
魔界的十大魔尊,正道的各門派魁首,戰爭只以這些人的成敗論輸贏。
他原本也是這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