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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我等江湖兒女,行走江湖為的就是打抱不平、懲奸除惡,這等宵小,自然是有悖江湖道義。無論此人是否為逆教教徒,在下都願祝譚大人一臂之力。」梅香寒說完,看向一直沉默得像是不在一樣的盛柳,「柳柳姑娘,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盛柳抬眸,跟她對視,點點頭。
「我們是來抓牡丹教徒的,怎麼就成了抓採花賊的呢?」
「你沒聽司空少俠說嗎?也不排除這淫|賊就是牡丹教徒的可能。」
「你覺得事情會這麼巧嗎?」
大堂裡的對話一一傳入耳中,梅香寒就當沒聽到。這次的事確實過於巧合了,而譚麟,雖然一開始確實是因為不安所以出現,可談到後面,他卻是有了別的目的。
只是不知道,這目的跟牡丹教有沒有關係了。
看著師爺送來的有關採花案的卷宗,梅香寒眉頭緊皺。
盛柳坐在房間另一側,跟她保持著最遠的距離,翻著另一份卷宗。有了更重要的事情做之後,那些雜念也就自然被拋之腦後。
「柳柳,你看這個。」梅香寒拿著一份紙,從那邊幾步走了過來,跟盛柳身體靠得極盡。
盛柳的目光被上面的內容吸引住了:「這是……」
「譚麟的女兒,也是第一份報官的記錄。」
「可是有奇怪之處?」
「你再看這份,」梅香寒伸出左手,自然地環過盛柳的身子,指著她手裡的卷宗上的字說,「同樣是採花賊,這份、這份、還有這些,受害者們說的話大同小異,如出一轍,但你再看譚小姐的……」
盛柳看完,也發現了其中的差異:「不是一人?」
梅香寒點點頭:「這裡面的問題,比我想的還要多。」
收好了這份單獨的卷宗,梅香寒直起身。盛柳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好像跟她靠得極近,於是有些不自在地往另一側微微靠了靠。
看著外面沉下去的天色,梅香寒從盛柳手裡拿走了其他的卷宗,放到一旁桌上,拉起她的手:「讓你陪我看了一下午,辛苦了。」
忽冷忽熱,時而正經時而不著調,眼前的人叫她完全看不懂。而自己也被這人搞得日子一塌糊塗,盛柳抽回自己的手,她想,自己不能再這麼奇怪下去了。
而解決的辦法,唯有遠離。
察覺到她的躲避,梅香寒以為她還在吃千陶的醋,於是嘆了口氣:「昨晚我說的話,柳柳姑娘應該是都不記得了。」
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又提起昨晚,但好奇心讓盛柳決定聽下去。
「昨晚,柳柳姑娘問我,同千陶到底是什麼關係……」
果然還是問了!盛柳心如擂鼓。她突然有點害怕聽下去,害怕聽到梅香寒的答案,害怕在自己主動離開之前被……拋棄。
把昨晚解釋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梅香寒說:「以前我從未喜歡過一個人,也不知該如何去做。我自小雖未實實在在與京中紈絝子弟們一同廝混,只怕見得多了,也沾染了些壞習性。若是我的做法讓柳柳姑娘感到不開心了,還希望柳柳姑娘可以告訴我,錯的是我,柳柳姑娘不要把事情悶在心裡,徒惹自己生氣。」
那些解釋的話好像在哪裡聽過,腦海里似乎有同樣的話冒出來,和耳邊的聲音一一重疊。昨夜醉酒後的記憶斷斷續續想起來了些片段,還有一段剛剛梅香寒沒有提及的話,也從腦海里冒了出來。
盛柳抬眼,與她對視,那雙眼睛十分清澈,和今天來的那個縣令,還有她見過的其他朝廷的人都不一樣。而現在這副模樣的梅香寒,她更是第一次見到。
不復平日吊兒郎當、嬉皮笑臉,誠惶誠恐、極力陳情,嘴唇微微泛白,下唇上隱約可見淺淺牙印——她也在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