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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這些,為了杜絕一個成熟的特級alpha可能帶來的一切威脅,他被不斷地注入鬆弛劑。什麼也做不了,被迫做完全喪失了自由的籠中鳥。
困住他的這一隅,無論黑夜白天,都格外昏暗。彷彿再次回到兒時獨自等死的那段時光,只是此時,多了許多不甘心。他還有話沒對雲落講完。
決心在那一刻變得堅定,他不想死,就沒人帶得走他。
手臂上已經滿是密密麻麻的針孔,從被關進這個鬼地方開始,每隔幾小時,就要被取走幾十毫升的鮮血。
他借著月光數數,不多不少,剛好十個。
饒是他再能抗,畢竟是從手臂上生生剜下一塊肉來。神經元跟著受損,此時抬胳膊都費力。加上氣血不足,更是雪上加霜。
雲峰的野心比他們想像得更大,他要的不只是克洛索的物質資源,而是要從他這個能遮蔽負面影響的人身上舉一反三,要更多聯邦的人免疫克洛索的危害。
國研究這東西多年,沒了層層防護後,仍舊束手無策。
雲峰欲遙遙走到國的前面去。他當真在覬覦整個星系。
試過反抗,奈何雲峰竟肯將日常駐守議會的所有精英alpha全都召來,僅僅為了給他抽血這一件小事。他即便再強,也不是一群人的對手。
再加之未愈的傷和強效的鎮靜劑,實在有心無力。
後來為了儲存僅有的體力,也只好作罷,再另想它法。
說不焦灼是假的。克洛索浮出水面,一旦有人拿他的血液去和雲落的比對,再將過往的種种放在一起聯想,他和雲落身份的秘密便要呼之欲出、再也瞞不住了。
而他號稱自己體質特殊、不受克洛索影響的謊言,也將不攻自破,被人發現其實是有指間圓環的庇佑,而非他命有不凡。
到了那時,就再也無法繼續苟且地拖延時間。
莫名地,心在此時揪痛了那麼一瞬。他並沒放任自己沉浸在什麼傷感情緒裡,這一下來得有些莫名。
痛過之後又彷彿湧來一股十分溫暖的熱流,好似正被一種極其濃烈的思念包裹。
彌隅乍一下明白過來,剛剛那些情緒,是雲落在想他,痛他所痛。
他竟然忘了這個。
忘了從什麼時間開始,即便彼此間的通感並未開啟,他也能在某些很短暫的瞬間裡,與雲落實現五感互通,就好似一束電波,同時穿過兩人的大腦。
唯一的遺憾是還不穩定。曾經類似的瞬間出現在他或雲落分別心跳加速的時候、又或者是彼此的距離親密至無間的時候。
總之,每每實現的時刻,都是值得紀唸的時刻。
固執如雲落,如果真的將他當成了朋友——或者其他的什麼,就一定不會放任他不管。他知道雲落一定會來,他盡力拖出的這些時間,就是等雲落一個周密的計劃、萬全的準備。
又有人影靠近。彌隅撇過頭去看,在這座透明的牢房外守了他足足兩日的小兵抬腿邁進來,將一瓶水精準丟至他腳邊。
彌隅抽抽鼻子,飯菜的香氣飄進來,大抵是隻有s區才享受得到的高階食材。視線越過人影,香味的來源果然置於看守的桌上,被人據為己有。
「喂,」他下巴指指遠處的食物,「那是給我的吧?你怎麼連犯人的食物都剋扣?」
只是士兵模樣的看守鼻孔裡出氣,嗤他一聲:「你不過是一個f區來的囚犯,憑什麼待遇比我們還要好?」
這人一副不再年輕的模樣,看起來比彌隅還要年長幾歲。進入軍隊多年,時至今日還依舊是個只能看守牢房的小兵,縱然說出去是個s區的alpha,大抵仍是覺得自卑丟人。
彌隅覺得好笑,自己何德何能,在s區待不下去的原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