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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芝宇,時切葭思。這是你寫給我的信啊。整篇我都記得。”
鉅野頭頂冒汗,止不住地向石頭後面窺看。桂紅萼微微身子前傾,低聲說道:“渴想至極,郎君渴想的可是我嗎?”
鉅野擦汗,無言以對。桂紅萼淡淡一笑,低聲說:“前面有華山民宿,你我今晚,同攜魚水之歡,共效于飛之樂,好不好啊?”
此話一出,絕頂驚呆了:這個桂紅萼,表面如此清冷,內心卻如此搖盪!非人哉!是可忍孰不可忍!
桂紅萼在雪地上放下兩個蒲團,按著鉅野坐下,然後用自己的香肩去擠鉅野的肩膀,挨挨擦擦地坐下。
鉅野慌忙向旁邊躲了躲。桂紅萼又往他身邊擠了擠。鉅野還要躲,桂紅萼低聲說道:“郎君啊,你要是再躲,我就抽劍砍了你的腦袋!”
鉅野目瞪口呆。桂紅萼淡淡說道:“捱過來。”鉅野回頭看看巨石後面,沒人出來,他只好向桂紅萼湊了湊。
有兩個路人溜達過來,見到石頭上坐著的這對璧人,調笑著:“好標緻的小娘子,何不隨我們去尋歡作樂?”桂紅萼冷淡說道:“我有夫君在,你們尊重些。”一位一臉橫肉的路人說道:“待我打跑你的夫君,小娘子,你和我們去尋歡啊。”
絕頂在巨石後面,不擔心這兩個路人,卻擔心起好兄弟公良來了:但願素仙子的妹妹素餡子,不會那一招“棲棲失群鳥”。
鉅野趕緊撇清關係。這姑娘不是他的娘子,大家不要亂講。藍衣服的路人,嘲笑鉅野沒勇氣,湊上前對著素仙子噴糞。
凌遲心裡恨:大唐的輕薄浪子這麼多,這麼纏人……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鉅野漲紅雙臉:“她即便不是我的娘子,也不能任你們輕薄。你們快識相地走吧。”
兩位路人不識相,嬉皮笑臉走上前,彎下腰來,摸桂紅萼的下巴。桂紅萼褪下刀囊,倏然出刀。轉瞬間,四顆斷指飛上天空。兩個路人疼得滿地打滾。
桂素仙子冷冷地說道:“當著我夫君的面,輕薄本夫人,瞎了你們的眼!滾,快滾!”
兩個路人握著斷了手指的殘掌,哭嚎著遠去了。
絕頂正在推理:這個大唐魔女從哪裡得到的彗星競天刀?這魔女腰間偶爾露出新羅婢才有的蜜蠟串珠。串珠上隱隱有鮮血的痕跡。莫非,這個素仙子謀害了素知心的新羅婢,奪了彗星競天刀?
凌遲正在心裡彩排:鴻雁雙雙飛向遠方,飛到芳草連天的山水間。紅顏含怒,長刀如雪,橫在心愛之人的脖子上。蓮子褪去紅色蓮衣……柔弱的梨花,在暴雨中搖動……
可是,她只能想想,不敢付諸行動。臣妾膽怯,臣妾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