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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不明白呢,蘇暖芊,你可真是個豬腦子。
前世的她一朝聽聞父母離婚,充滿了茫然和惶恐,生怕還算圓滿的家,從此變得分崩離析。
父親嫌她是累贅,母親也有了新的家庭。
她害怕孤單,害怕從此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即使知道母親不情願帶著她,她也厚著臉皮跟去了那個家,可誰知道,她此後所有的不幸和悲苦,就是從她跟著母親踏進那個所謂的家開始。
······
蘇暖芊聽著讓自己討好忍讓的話語,不由冷聲打斷:“不用了!”
她低著頭,叫人看不清神色,手指撥弄著茶几上的西瓜籽。
這是一雙極其漂亮的手,修長如筍,瑩白如玉,指骨透著淡淡的粉,宛若極品玉石雕刻出來的藝術品。
但此刻指尖沾染的西瓜汁,襯得細白的手指莫名透著股妖異之色。
“那,那你爸給的卡我就不拿了——”女人臉上浮現喜色,又勉強壓下,似是迫不及待,嘴唇翕動,“芊芊,別怪媽!”
女人說完便拿出行李箱,扭身出門。
蘇暖芊聽著關門聲,嘲諷一笑,抬眼時眸中寒意畢現。
這就是所謂的父母,生時不管,死後不顧,血脈情親難道是假的嗎?
可現實卻給了她狠狠一擊。他們教會了她什麼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寄人籬下的生活,習慣了看人臉色行事,一生蹉跎,死後屍體都沒人認領,像是活在陰溝的老鼠,天生見不得陽光。
*
蘇暖芊捂著額頭,仰躺在沙發上,隨著手指撫過眉心,指縫中透出淡淡的光芒。
那裡有一枚紫青色火焰印記,隱隱浮現,彷彿生於血肉之中,與生俱來一般,與周圍白皙面板形成鮮明的對比,似是一團帶著紫色電光的小火苗在燃燒。
蘇暖芊閉上眼,心隨意動,再睜眼時已然是另一番景色。
眼前是一處寂靜清幽的環境,微風拂面,碧草藍天,腳邊清泉,叮咚作響,伴著鳥語花香,好一派悠然自得之景。
但這都是她想象的,蘇暖芊腦殼痛。
現實是:水池像荒村裡廢棄的圓坑,白色乳石好似飽經風霜的老人,哼哧哼哧,費力地凝結出一滴水,落在圓坑中,積起碗底大小的乳白色水灘。
抬眼望去,不遠處雜草亂石橫生,再遠一點土地乾裂成縫,不見邊緣。
微風捲著不知名的枯葉在蘇暖芊眼前悠悠落下,似是在嘲笑一般。
好在周圍環境並不複雜,最顯眼的是一幢三層高,有著濃濃復古風的木樓。但不管之前怎樣華麗輝煌,它此刻就是一幢危樓。
樓前排著五棵看不出品種的低矮樹木,枯枝殘葉,一看就是劈柴燒火的好料子。枯樹的外圍是分佈均勻的幾塊田地,此處倒是沒有裂縫,只是光禿禿的,不知道之前種的什麼。
透過枯樹細看,木樓圍欄處還擺著盆栽,植物是淡黃色的,這倒是沒幹枯,還在堅挺著,只是······,這造型挺別緻的。
再往前是一片開闊的空地,空地外有一條橫穿而過的顯眼溝渠,看樣子之前是一條溪水,溪水的源頭就是白色石頭圍成的水池。另一頭延伸到遠處,看不清盡頭。
蘇暖芊試著往外走了走,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擋住了腳步。
蘇暖芊不由再次感嘆,她這是被坑了。
空間裡安靜極了,只有池中水滴滴落聲響,腳下土地雖然乾裂,但土質極好,溫度似乎始終也保持在二十二攝氏度左右。
蘇暖芊垂眸深思。
這也不算是完全被坑?是吧?
畢竟相對於空調來說,自然中舒適恆定的溫度,對於炎炎夏日來說還是很是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