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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瓷藝術巡迴展做作品。
嚴琛特意在別墅邊給他蓋了間小型工作室,高嶺土、各色釉料還有工具都有足夠的空間來放置,安奕每天上完學,嚴琛就去開車接他回來,兩人吃過飯後,安奕再來工作室做他的瓷塑和瓷板畫,嚴琛多數陪在旁邊,要麼給他打下手,要麼拿自己的專案書看。
等到安奕33歲生日這天,國內正值初夏,而安奕的幾件瓷塑作品正式在國際陶瓷展上亮相。
這是他的第一個個人巡迴展。
經由藝術銀行的推介,聯合歐洲幾大知名藝術機構,從西歐開啟第一站展覽,最後在柏林落幕。
安奕一身黑色西裝,胸前彆著一枚藍鑽鑲嵌的精緻胸針,登上愛爾蘭藝術博物館的展臺,介紹他的作品靈感與立意。
到場的幾家媒體與拍賣行、瓷商,都紛紛將鏡頭與目光對準了這張俊逸清秀的東方面孔,驚歎於他的年輕與氣質。
安奕有點緊張,下意識掃視臺下,對上一雙黑沉深邃的眼後,心緒莫名穩下來。
閃光燈像一片星海落下。
在眼前鋪成一條時光長河,那些痛哭的夜晚、沉默的對視、憤恨的耳光、用力的相擁,還有灼人的親吻,全部化成點點碎片靜默流淌。
他趟過這道河流,穿過飄搖晦澀的風雨,終於走到臺前,走到這片熠熠星光中。
安奕感謝經歷過的苦難,相伴一路的朋友,並懷念永遠不會再回來的人。
也正因如此,他倍加珍惜當下所擁有的一切。
掌聲響起來。
安奕嘴含一抹淺笑,頷首致意。
他走下臺,迎著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去。
嚴琛張開手臂抱住他,旁若無人地低頭吻住安奕的嘴唇,引來在場所有媒體的歡呼與祝福。
安奕低低笑了一聲,問他:“下一站是柏林,你還會在嗎?”
“當然,”嚴琛扣住他的手指,“我一直都在。”
不僅是柏林。
安奕未來的每一次人生重要時刻,嚴琛從未再缺席。
——正文完——
說著他又像炫寶一樣,指了指安奕,對那幾個老表說:“我家這個乖仔,可是去國外辦過展的,他隨便做的一個瓷瓶,一群老外爭著叫價,厲害得很。”
聞言,嚴琛也淡笑道:“目前藝術銀行現代瓷的業務,一半都是安奕的貢獻。”
“嚯,這麼厲害!”幾個叔伯很捧場,“老哥你們家這算是撿到寶了呀!”
安奕:“……”n
一整天,安奕都像做了個荒誕不經又溫馨無比的美夢。
在夢裡,他陷在嚴琛安穩有力的懷抱裡,身體被強勢撐開、填滿,嚴琛的熱度與堅硬,讓他格外飽脹。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嚴琛的青筋脈絡在因他而強有力地跳動。
他就像是一顆種子,被嚴琛用滿滿的愛意澆灌溼透,再破土而出,盡情享受嚴琛給予的陽光雨露。
嚴琛想給他足夠多的呵護和支撐,安奕被滋養的同時,也掏出滿心的溫柔與關愛,回贈給嚴琛。
春節後,安奕趕在開學前去了趟靈安,看望謝飛年。謝南滄聽說了除夕那晚發生的事,心有餘悸,“沒事吧?自己獨居還是太危險了。”
“沒事,”安奕笑笑,“我搬去和嚴琛一起住了。”
謝飛年抽著大煙袋,聞言挑了下眉:“那小子怎麼沒來?”
安奕說:“他在津海開會,明天再過來看望您。”
藝術銀行設立分行的事,自春節後復工開始,就成了嚴琛的首要工作。
他停在津海,和章明、齊文星等人在藝術銀行總部連開了一個星期的研討會,細化方案與責任,目標是爭取年中時可以獲准落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