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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墨鏡還給謝南滄,“謝謝你幫我打掩護。”
謝南滄垂眼打量著他的太陽帽和一頭長假髮,誇讚道:“你這樣好漂亮。”他眼中多了幾分不捨,“真的要走?想去哪裡。”
“嗯,具體去哪裡還不知道,”經過一夜的沉澱,安奕已經足夠鎮靜,“但會走得遠遠的。”
謝南滄擔憂道:“一個人沒關係嗎?我想多陪你走一段路。”
安奕笑了笑:“天下沒不散的筵席。”陪伴再久,總歸還是要分別的。
“我得學會適應一個人。”
謝南滄輕嘆:“那交換一下聯絡方式吧,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很開心。”
安奕沒直接拒絕,他只是笑得更自然了一些:“這才是旅行吧,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陪伴彼此一段時間後,就各自安好。”
謝南滄滿臉遺憾地看著他,沒再說什麼。
等輪渡靠岸,閘門開啟,隊伍開始緩緩向前。
謝南滄張開手臂,抱住了安奕,“無論如何,要好好的。”
“會的,”安奕回抱住他,過了一會兒,輕聲說:“謝謝你,救了我。”
是謝南滄在那晚伸出的手,一把將他拽進了瑰麗的人間,讓他見識到許多不曾設想過的奇幻美景,最重要的是幫他跨過了心裡那道坎——他再也不是非嚴琛不可。
天遼地闊,他不該把全部感情投注在另外一個人身上,苦苦求索一份永遠得不到的回應。
以前是自己太傻、太固執,以後該走自己的路了。
就像妹妹希望的那樣,快樂自在的生活。
能做到嗎?
安奕有點悲觀,可他想再努力試一試,像謝南滄告訴他的,感覺堅持不下去時就再等一等。
總能找到那麼一點重新激發他生活動力的理由……吧。
試一下與自己和解,為自己而活。
一腳踏上陸地,安奕摘下帽子與假髮,回頭對船上的謝南滄揮手告別。
也一同告別了他長達半個多月的,荒誕浪漫、尋找意義的這趟海上旅行。
安奕英語算不上流利,但這些年他沒放棄過自學,磕磕絆絆的倒是不妨礙他在異國他鄉的吃穿住行。
他走走停停,沒了謝南滄的陪伴總覺得落寞很多,但又不十分難熬。
這才是他將要回歸的生活,沒那麼多美景、溫柔,可一個人想哭就放聲哭,想笑就大聲笑,也挺好。
安奕在十天後抵達了另一座城市——安普頓。
這座城市華裔居多,街道風格、文化氣息也頗有東方底蘊。他坐公交車遊覽城市景色時,看到移動電視在投放一個有關陶瓷展覽的廣告,這讓他起了興趣。
看介紹這是當地社群一名陶藝大師的個人私藏博物館,會不定期向公眾開放展示,本次展覽只設定一天時間,就在兩天後。
於是,安奕就在這多停留了兩天。
像這種展出,觀眾一般不會太多。
果不其然,安奕抵達後發現館內寥寥幾人,一眼就能看全,而且大多數都是社群內上了年紀喜歡玩收藏或者思鄉懷舊的老年人。
也正因如此,像他這樣年輕陌生的面孔,十分扎眼。
安奕先去詢問了下引導員可否拍照,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他才進入館內參觀。
一進門,他就被館內中央那座近半米高的觀音白瓷像吸去了視線。
髮絲根根分明好似真絲,衣衫輕如薄紗,輕得好像一陣微風就能吹動。
但走近才能發現,那都是瓷。白如羊脂,輕如蟬翼。
安奕不禁驚歎打造這座觀音像的匠人技術,可謂爐火純青,應該是德化白瓷的頂尖工藝了。
“這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