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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嘩啦啦沖刷而下,玻璃門上氤氳的霧氣被安奕按出了曖昧走形的掌印。
時間久了,安奕站不住,嚴琛直接兩臂穿過腿彎將人輕鬆抱起,還使壞地顛了兩下。
“別鬧!”安奕驚呼。
“不喜歡我鬧?”
嚴琛抱他往臥室走。
安奕靠在他懷裡,小聲承認:“喜歡,很喜歡。”
嚴琛相當受用,把人放到床上準備繼續時,安奕低叫了一聲。
聲音不太對。
嚴琛垂眼看了一下,臉色立刻沉下去。
他退到旁邊,譏誚道:“你是不知道疼,都這樣了還想被我搞?”末了,幽幽嗤一聲:“我可沒你這麼重口味。”
安奕面露侷促。
想換種方式討好,可他技術太爛,青澀的像個雛。
嚴琛很不滿意:“不是讓你有空學一下嗎?怎麼還這麼笨。”
安奕尷尬地抿了下嘴唇:“我一個人怎麼學?”
“看著影片,找根黃瓜能有多難。”嚴琛煩躁地閉上眼,轉而拽住他的手:“快一點。”
安奕有雙漂亮的手。
十指修長勻稱,骨節分明,而且安奕喜歡做陶,日復一日的拉坯,讓他練就了一手靈活本事。
嚴琛面色稍霽。
不過潦草收場還是讓他眉眼間壓著幾分煩躁。
洗澡出來,嚴琛聞到臥室裡一股濃烈的藥味,立刻皺起鼻子:“什麼味兒?”
“燙傷膏。”安奕敞開窗散味。
這盒藥膏還是他做學徒時買的,早已過了有效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手實在疼得厲害,只能先拿這個湊合塗一下。
嚴琛牽起他的手看了一眼,指尖燙起的水泡已被挑破,糊著一坨深棕色的藥膏。
他把藥膏揉開,安奕吃痛地哼了一聲。
嚴琛瞪他:“早就讓你換份工作,整天跟泥啊土啊打交道,本來就髒,居然還能燙了手。”
他一直瞧不上安奕的工作,又髒又累工資還低,不知道有什麼好。
“可我只會這個。”安奕說。
他做陶的手藝是外公手把手教的,老人曾不止一次誇過他有天分,去世前也念念不忘,叮囑他一定不要放棄。
不想換工作,也是不想斬斷這絲情感聯結。
“那我給你開間工作室,你喜歡做就做個夠,”嚴琛嫌棄地把手洗乾淨,“燒窯那些活僱別人來幹。”
“我不會當老闆,萬一弄倒閉了多不好。”
“那有什麼,又不指望你掙錢。”
嚴琛根本不在乎這三瓜兩棗,開一間工作室的前期成本,都不夠買他的一塊腕錶。
安奕咬咬唇,還是選擇拒絕。
從小他接受的教育便是要自立自強,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根本不想和嚴琛有任何金錢關係。如今他欠嚴琛的錢已經夠多了,實在不能再接受多餘的饋贈。
嚴琛一點也不意外,他就是好奇安奕這個人究竟要落魄到什麼地步,才願意扒掉那張清高的皮。
“怎、怎麼了,”安奕被他看得有點心慌,“你生氣了嗎?”
“沒有。”
如果每被拒絕一次就生氣,那嚴琛的墳頭草早就迎風狂舞了。
“就是覺得安老師你太難伺候,”嚴琛不無調侃地說,“之前我送了一個舞團首席一輛卡宴,人家高興的當場來了段脫衣舞。結果你呢,送這個不要,那個也不行,你說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安奕苦笑了一下。
他生硬地轉移換題:“你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吧。”
“不用。”嚴琛當著安奕的面打了兩通電話,約人出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