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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利潤早被她拿走了，轉包人直接去幹能不出事嗎？
於是，很多人從她手上拿了工程，往往再次拆整為零，一塊一塊分包下去，把風險分散開來。如此反覆，到了最後便是一些小包工頭虧錢幹，而供貨商拿不到貨款，民工拿不到工資……
簡單地在看過現場，本著就近就便的原則，在綠棕縣工作人員的招呼下，調研組以及相關人員都在水庫管理所簡陋的會議室裡坐了下來。
市裡來的坐一排，縣領導坐在市領導對面，其他雜七雜八的人，自覺地跟在縣領導身後，圍成一個扇形。
王興橋主持召開會議。
沒想到，他剛開口說話，卻被劉丹打斷了：“施工管理人員來了沒有？”
這時，一個染著黃頭髮、油頭粉面的小夥子舉起手來：“市長，我是施工單位的專案負責人……”
劉丹一眼望去，便有些生氣：“你管過工地嗎？我問的是，這件工程建設時，具體負責施工組織和工地管理的人，來了沒有？”
“報告市長，”小夥子有些不緊張，“他，他沒來……”
“為什麼沒來？”
“他被抓了。”
小夥子的話令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什麼情況？”劉丹望了望小夥子，又轉頭看著單元海。
單元海也不清楚，慌忙看向小夥子。
見大家都盯著自己，小夥子更加不知所措起來，頓了頓，說道：“報告市長，他開車撞死人了，兩死三傷……”
“哦，就是開渣土車與轎車碰撞那個？他叫什麼名字來著？”劉丹盯著小夥子，等著他繼續說。
“他叫王大錘。不，他叫王成華，綽號王大錘。”小夥子回答道，“我們這個工地，施工的事都歸他管……”
“他是你們公司的人嗎？”劉丹直接問道。
“他，”小夥子支吾了起來，“他，不是。他是包工頭，分包了我們公司好幾個標段的活兒……”
劉丹哼了一聲，但她壓住火氣，不再理會小夥子，深意深長地看了一眼單元海，冷笑一下，轉頭對秘書長王興橋說：“那開會吧……”
和劉丹的目光碰撞，讓單元海心頭一緊，他便一直忐忑地望著劉丹。突然，他看見劉丹捂著肚子彎了下去，便著急地喊了出來：“市長，你怎麼了……”
秘書長王興橋坐在劉丹旁邊，發現單元海神情異常，停下講話，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向王丹，馬上發覺劉丹眉頭緊蹙，一臉痛苦的樣子。
“沒，沒事，繼續。”劉丹低著頭，仍然捂著肚子，抬起身揚了揚， “肚子有點疼，一會兒就好了，你們繼續……”
這情況，還怎麼繼續？
王興橋看著劉丹，想伸手過去扶她一下，又覺得男女有別不大方便，便湊近了些：“市長，你這是……看你疼得那麼厲害，應該趕緊去醫院才行。”
劉丹勉強抬起頭來，但見她臉色蒼白，硬生生擠出個笑來：“我應該是胃部痙攣了。興橋你繼續主持開會……讓向陽陪我先回去。”
“向陽，”王興橋趕緊回頭搜尋坐在後排的卞向陽，“向陽，趕緊的，用單縣長的車，送市長去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