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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冷眼看著宋德亭和莊延,心猛地沉了下去。
孫應月見氣氛不妙,頓時失聲,倉皇無措地咬著唇。
片刻後,宋德亭才收好槍,平靜地看向葉青,說:「你傷得很重,我現在就帶你出寨,找最好的醫院診治。」
葉青筆直地站著,目光敏銳,輕嘲一笑,「教授,不必了。」她淡淡地看過去,「你以為,你還能帶我走出這寨子嗎?」
宋德亭定了定,卻依舊從容,「為什麼走不出去?我是首都公安大學的犯罪心理學教授,我是來救你的。」
可葉青卻笑了,涼涼的笑意不及眼底,她看了看宋德亭,又看了看莊延,厲聲說:「宋教授,論演技,我當真服你!你一面是讓人敬仰的教授,另一面,卻是兇殘變態的殺手,這麼多年,把演技練得爐火純青,只可惜……」她眯了眯眼,「只是可惜,你這一回,是逃不過警方的追捕了。」
宋德亭背著手。他穿著一身亞麻色休閒款式的中山裝,乾淨挺拔,顯得儒雅從容。外面那麼大的雨,地面那麼泥濘,他的衣衫竟然是乾淨的。周身的氣質與裝束,與這關押人的山神廟格格不入。
他目光如炬,盯了葉青半晌,輕聲說:「你都知道了。」
葉青握緊手指,指甲狠狠地刺入掌心,「從進入戎縣起,我和林北樾的行蹤就不斷暴露。到了水芙寨,甚至有人用血栽贓嫁禍給林北樾。我早就推測,幕後的人一定對我們非常熟悉,甚至就在身邊。所以……我讓張局查了你。」
宋德亭瞳孔陡然一縮,隱約有了怒意。
「十五年前,有窮兇極惡的罪犯綁架了你的妻子。」葉青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觀察他神色的變化,「為了營救你的妻子,你不斷地給兇手畫像,警方甚至集結調動了無數的警力。但很可惜……你的妻子被撕票了。」
宋德亭臉色煞白,眼角抽搐似的顫抖著。
「你和警方到達現場時,發現了妻子的屍體,而那名兇手,卻因為有精神疾病,而逃脫了法庭的死刑審判。」葉青努力控制呼吸,壓抑住紊亂的心跳,說:「你因此消沉了整整一年,那一年,你不接案子,不工作。可非常不幸,一年後,你唯一的兒子,也去世了。」
宋德亭蹙眉。他身後的莊延聞言,緩緩地抬起頭來。
「但是,」葉青話音一轉,「宋教授,你當時正任職國中央警局心理學專家,想要為自己的兒子出示一份死亡證明,其實並不困難,不是嗎?」她眼眶泛紅,卻隱忍著酸澀的淚水,說:「我父親的確安排了臥底,得知犯罪頭目是一對父子,可誰能想到,那對父子是宋教授父子?」
莊延沉默不語,陰沉沉地看著她。
「莊延……」葉青譏諷一笑,「或許有這麼一個人吧,或許他真的是我父親安排的臥底,可五年前那場巨變之後,他真的還活著嗎?」她審視著莊延,說:「難道,他在最後叛變了?」
莊延輕嘆一聲,「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葉青蹙眉,「你透露身份時!」
莊延也不驚訝,只是點了點頭,「看來我太主動了。」
「是,」葉青說,「雖然我沒有做過臥底,但我至少知道,沒有哪個臥底會主動透露身份。就算知道對方是警察,也不該這樣堂而皇之地暴露。何況,我和林北樾到達水芙寨當晚,村民們就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洩露我們身份給村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寨子裡的人。不然村民們不會知道得那麼快。而且,我們被綁之後,被你救走。而張母好巧不巧,偏偏死在你救走我們期間。林北樾被栽贓,警方想查獲我們的不在場證明,我們卻不能貿貿然告知警方是被你救走了。因為如果你是臥底,就會暴露了你,如果你不是,我和林北樾就有了和罪犯勾結的嫌疑……」
她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