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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沒想到,躲過了其他人,居然連沈大人也有這樣的癖好,還特意來偷看自己洗澡。
張青的臉色都綠了,更加下定要趕緊離開這兒回家娶媳婦兒的決心。
沈慎不出現,其他人自然不好明目張膽地去催,只能耐著性子又等了一刻鐘,他們大人終於姍姍來遲。
來的並非一人,他身邊還跟了亦步亦趨的小兵,頭巾蒙得嚴實大半張臉都看不清,但身形實在單薄瘦小。
&ldo;大人,這是……&rdo;有人疑惑,&ldo;看著不像哪位兄弟啊。&rdo;
沈慎面色如常,&ldo;哦,這是方才從商隊那兒溜過來的小孩,羨慕從軍威名,背著家人想偷偷加入,被我給逮住了,等回城後就尋他家人送回去。&rdo;
其他人自然不懷疑,反倒因為這個說法對小孩好感大增,能有這種覺悟和想法的人太少了。
可惜沈慎並不給他們接近的機會,把小孩放到了他的那頭駱駝上,說是要親自看著。
場中約莫只有那些隨阿宓而來的侍衛瞧了出來,他們俱是一笑並不多言,殿下得償所願,默默跟隨就好。
十餘個侍衛假借邊關太守增援的名義混入隊伍,他們有令牌,氣勢和拳腳也有模有樣,輕易便讓其他人相信了。
阿宓掩在頭巾後的臉一直忍笑,直到沈慎走在隊伍前列,她才拉下小部分,烏黑的眸偷望了眼後方,&ldo;大人這麼熟練,肯定經常騙人。&rdo;
騙人的把戲,沈慎確實沒少做。尤其是當初為留侯辦事時,更是玩得爐火純青。在邊關兩年其實歷練了他不少,也讓他想起最初學文習武的抱負和志向。
邊關將士大都直來直往,也有著一腔對大梁的熱忱,不然他們不可能一直堅守此地。沈慎只是待三年,他們卻要待五年、十年,甚至更久。
與他們相伴越久,沈慎就越感到一股久違的熱血沸騰,灼燒得他渾身發燙也要忍不住長嘯。在他眼中,這些人無疑是最可愛的。
不過,此時欺騙起這些最可愛的人他倒也毫不猶豫,&ldo;臣不過是不想讓他們受驚嚇,畢竟長公主在臣懷中,他們若知道了,接下來定要行走不成。&rdo;
他第二次在阿宓面前自稱&ldo;臣&rdo;,不令人感到生疏,反而有種別樣的寵溺感。
阿宓臉蛋紅紅,著實招架不住一別兩年後更會撩人的沈慎,只能頂著紅撲撲的臉蛋軟軟道:&ldo;那我們現在去做什麼?&rdo;
&ldo;既然跟來了,自然不好中途往返。&rdo;沈慎微微一哂,&ldo;帶殿下去領略一番大漠風光,如何?&rdo;
阿宓無有不應。
真正見面且認過後,阿宓才有心思欣賞起這格外不同的風光。說起大漠,她唯一能想到的大約就是那句膾炙人口的&ldo;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rdo;。此時並非黃昏,但艷陽高照,比京城的天空更為明亮和熾熱,一眼望去,儘是黃沙。
駱駝沉穩地行走於上,阿宓偶爾能看見三兩小生靈,或是黃沙上四角爬行的蜥蟲,或是停在仙人扇上低頭啄食的鳥兒。與京城的繁華熱鬧截然不同,大漠絕大多數是沉默、內斂的,蒼茫茫一片,站立其中向四周看去,只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一陣狂風吹來,黃沙拂面,阿宓不妨吃了幾口沙子,連連咳嗽。
沈慎低首幫她輕拍,無奈道:&ldo;繫好的頭巾怎麼解了?&rdo;
阿宓無辜望去,她還當頭巾的作用大部分就是為遮擋住他人視線,以為單獨走在前面可以稍微解開,哪知道會有這種大風。
沈慎直接用自己那條把阿宓裹了起來,只讓她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