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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國立指揮成蓁貢獻自己的衣帽間,江稚茵見到高跟鞋就連連擺頭,說這輩子再穿高跟鞋就是要她的命。
明明說不是什麼重要的場合,不是相親,但看成國立那態度,就是按相親去為她準備衣服的,出門前還再三叮囑她不要太甩臉色,就算不喜歡,也不要不尊重人家,至少要好聚好散,不能讓兩家面子上掛不住。
就算成國立不說,她當然也不會那麼做。
對方叫徐正希,看起來還是挺板正的一個人,有點不苟言笑的樣子,好像是做風投的,一直也不說話。
江稚茵也不說話,兩個人一路沉默,她一直在心底重複唸叨:這樣的尷尬有一次就夠了,下次任家裡那倆人再怎麼說,她都絕對不妥協了!
徐正希看上去不太熱絡,江稚茵猜測他也是被半推半就逼來的,還兀自鬆了一口氣,這下應該是連認識一下的必要都沒有了。
結果江稚茵這口氣還沒呼完,對方語出驚人:“下次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再一起出來玩。”
她的表情僵了一下。
在這兒拿個叉子叉西蘭花吃也叫“出來玩”?那有點大可不必,她現在簡直如坐針氈。
“我感覺大家都挺忙的吧,這種爸媽促的局沒必要佔用彼此太多時間。”江稚茵好脾氣笑笑。
徐正希訝異:“是我主動找你父親提的見面,我們也好久沒見,小時候你經常溜到我家找我,可能你不記得了。”
那麼久遠的記憶怎麼可能還記得住……
他低一低眼睛:“你小時候黏得像塊牛皮糖,現在確實變了好多。”
江稚茵說了一句“今時不同往日”,然後尷尬地叉起一塊西蘭花塞進嘴裡嚼,視線落到遠處。
古典鋼琴樂烘托著氣氛,外面的天很陰,從夏入秋,氣溫總是多變,雲也結成一團團的。
餐廳中央放著一個很大的玻璃魚缸,裡面有不少小金魚,純色和斑點的都有,燈光還不斷變換著,水波粼粼,看起來漂亮,但不少的金魚都豎起了鱗片。
“……”
“這魚怎麼長得像個松果?”
同時不同地,霖城的實驗室裡,王樊把臉貼在玻璃缸上,指著裡面的魚這麼問。
聞祈只看一眼就知道:“炸鱗病。”
每一個鱗片下都窩著水泡,病灶點發炎潰爛後形成鼓包,看起來只是張開了鱗片,實際上下面都長了爛瘡。
王樊“啊”一聲,惋惜:“那能治嗎?”
聞祈移步到窗邊把窗戶推開,直白說:“看上去沒有觀賞性,都壞完了,基本只能等死。”
窗戶外的那片天是灰色的,烏雲滾滾,陰翳蔽日。
聞祈的右眼皮很突兀地跳動幾下,有不好的預感。
——可能只是因為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