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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子坤點頭:“他們實驗室的教授帶幾個參與了專案的學生去,不知道帶哪幾個。”
三個人腦袋湊腦袋,不停講著閒話,被ntor批評了一通才住嘴。
但江稚茵還是憂愁,又心想應該不至於那麼巧,要選也是選更有資歷的研究生一起去,怎麼也挑不到聞祈頭上吧。
雖然如此僥倖地想著,但真正站上飛機以後,江稚茵反覆看著自己的座位號,回頭想跟誰換個位置,還沒出聲就被聞祈拉了回去。
他勾著她的手指,沒使太大力氣,抬眼盯著她說:“平常心?”
江稚茵看著他的臉,指尖傳來的溫度像觸控了成千上萬次一般熟悉,她定了定心神,掙開。
聞祈下意識想用指甲嵌進掌心,又死死忍住,他心想,就算收斂了又怎麼樣,好像還是不會被喜歡。
早該知道江稚茵的承諾是沒有效力的空頭支票,就算改變了也不一定能重新得到那份青睞。
他像一個被埋葬進土裡的將死之人,費盡心思,挖斷指甲,十指冒血,也想從地底爬出來,見一見太陽。
當聞祈還沉浸在溼沼般的思緒裡不斷下墜時,江稚茵已經側過身子坐進了裡面的位置。
她一坐下就用外套罩住臉,仰靠在座位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也並不打算跟他講話,只是像承諾過的一般,將聞祈看作一個平常人,不親近,但也不會一見面就如臨大敵。
雖然關係沒有變好,但聞祈發僵的身體漸
漸又軟和起來,他單手支起太陽穴,閉上了眼睛。
飛機上的氣壓比陸地低一些,有的人耳朵敏感一點,就會感覺到耳膜被擠壓得很難受。
聞祈偷偷拽了她外套的袖子,多日難眠的神經在此刻終於得到一刻休息,在聞到江稚茵身上的味道時才能放鬆下來。
他近來減少了吃安眠藥的次數,睡眠較以往更差,藉此當作一種深夜的自我折磨,眼下青黑更甚,如果鄧林卓看見了,估計又要發一次脾氣,說他又回到了之前不把自己當人的樣子。
江稚茵也很累,剛蒙著頭想睡一會兒,飛機輕微晃了一下,她感覺肩上一沉。
外套遮罩得並沒有那麼嚴實,聞祈的頭髮短而柔軟,蹭在她的脖子上,輕微壓住,她沒有感受到太多重量。
被衣物矇蔽了視線,江稚茵睜開眼只能看見一片朦朧的黑,能聽見肩上人淺淡均勻的呼吸,心裡想著,出租屋的洗髮水難道還沒用完,怎麼一直是這個味道。
她放空了一會兒,想狠下心把他推開,結果聞祈又開始說“夢話”:
“……喜歡我吧。”
“像喜歡金魚一樣,喜歡我吧。”
他念念有詞,這聲音只有兩人自己能聽見。
江稚茵動了動腦袋,以同樣的音量道:“你故意的,別裝睡。”
聞祈不為所動。
她把頭上的外套掀起來,側頭一看,聞祈兩隻耳朵空空如也。
有的時候覺得聞祈真的很會形容自己,像枯死的花,沼澤裡的金魚。
渾身長滿了美麗的鱗片,剖膛開肚,才發現內裡是尖銳到扎進他自己皮肉裡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