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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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回嘴大罵,但眼淚卻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說得沒錯,朱離不要我了!朱離真的不要我了!
我一直在迴避這個問題,一直不敢深想,可是這道傷口卻血淋淋的擺在那裡,我唯有任它流血潰爛,痛入心扉!
“你……唉……”張義似乎說了一句什麼,但我卻沒聽清楚,反正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沒什麼好話。張了張嘴,我還想罵他幾句,可卻覺得嗓子裡又苦又澀,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張義遞來了水囊,我接過來喝了幾口,雖然順了氣息,但卻覺得心口痛得要死了一般,卻再沒力氣跟他對罵。
張義也沒再出聲,只是默默地盯著我。我估計是我剛才那句“姦夫”也把他氣得夠嗆,自剛剛知道他是“王爺”之後,我怎麼都沒法把這兩個字跟他以前的形象對上號,又或者……他是故意糟賤自己,糟賤這個身份!
一時間車裡安靜下來。能聽到馬蹄聲,趕車聲和車輪軋在土地上偶爾在小石子發出的聲音。
“王爺,好像是……山賊……有十幾個人呢……”車廂外的聲音又輕輕響起,我不由微鬆了口氣,這死一般的沉寂實在是折磨人。
我估計這趕車的人應該是張義的心腹,要不然以這車廂不隔音的條件,他能這麼囂張地說那麼多事?不過……什麼什麼?我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山賊?還……十幾個?
張義此時卻哧的一笑:“老子就是土匪祖宗,想不到竟搶到老子頭上來了。”
說罷他半坐直了身子,拍拍車廂:“停車,在這車裡束手束腳的憋了好幾天了,讓爺陪他們玩玩兒……”
趕車的人猛地一勒馬,我聽到馬兒長嘶停蹄,竟迅速停了下來。這趕車人好大的臂力!
他一推車廂的門,就要下去,卻忽然頓住身子,扭臉看著我:“好好待著,別亂動,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
他保不了我?這是嚇唬還是威脅?又或者……我不敢深想,只是撇撇嘴以示不屑不信,想了想才又道:“你……你手下留情……”
他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他卻呆了一呆:“他們十幾個人,我一個人,你讓我手下留情……”頓了下,他忽然大笑,“哈哈哈哈,你果然……瞧得起我……榮幸之至啊!”
說罷一轉身跳下了車。
我呆呆地坐在那裡,不由嘆了口氣。一扭臉見車廂一壁掛了一個銅鑑(我知道古代很多人喜歡在車裡掛銅鑑賞辟邪),於是我湊近了些。
來了古代,我很少照鏡子,一下從平凡普通最多稱得上清秀(前男友對我的評價)到年輕貌美、豔麗風流,我怎麼著都覺得自己跟畫皮裡的女鬼一樣彆扭。不過此時卻覺得適應了幾分,只見鏡中的人面色蒼白,雙目浮腫,蓬頭垢面,全無一絲形象,倒與我當初因為小冉之死的頹然傷心形像有了幾分相似,親切之心暗生。
只是,我現在的境況比之那會兒更慘了些。那會兒只是被停了職,現在連性命都難保全。
我苦笑著抬手攏了攏頭髮,這麼長的頭髮真是麻煩,躺了好幾日梳都梳不通,上回洗著也費勁,回頭找把剪刀去掉些吧,反正我沒有古人那種“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得損傷”的愚見,何況我古代的父母都不要我了,我還在意那麼多!
待攏好頭髮才發現自己的袖子褪至了手肘,清楚地映著——朱離送我的佛珠。那珠串在我手腕上,靜靜散發著琉璃色的幽然,竟好像他那墨色深濃、暗不見底的眸子。腦海中不由憶起當時在靜王府的書房裡,他跟我說過的每一句話——當時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早已預見到了我們之後的分離,他憂慮的眼神和殷殷的叮囑,又彷彿含著什麼深意。
我雖然比不上身邊這些人一個個兒的心機深沉,但我卻不相信朱離對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