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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卻見陸言一隻手執劍,另一隻做了一個手勢。—瞬時,暗色的夜幕中,亮起數枝火把,閃出七八個手持弓箭的兵士。
箭在弦上。
我忍不住一抖。張義和箭還真是有緣,上回蕭戰的箭還讓我心有餘悸,這年頭怎麼走到哪都是這種殺傷性的利器?我不由看向陸言——這人也真有心,難道這些人為了張義居然守株待兔了這麼久?
張義目注著四下的弓箭,笑得淡然:“陸都統,果然是一片苦心。”
“你這招聲東擊西,實在並不高明。”陸言道,說罷一擺手,竟是命人架了阿呼爾出來。阿呼爾一身傷痕在光線下更顯得觸目驚心。
張義淡淡瞥了他一眼:“還活著?”
阿呼爾見了張義似乎也是微微一怔,隨後露出招牌般憨敦的笑:“爺放心,阿呼爾皮糙肉厚,這幾下,還死不了。”
張義也不在看他,只是向陸言笑:“你用心良苦,焉知我不是有備而來?”他將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聲極清亮的口哨,卻只聽得遠處“轟”的一聲巨響,頓時火光沖天。陸言猛地回頭,面色大變!
我猜也猜得到,張義真叫人點了火器庫!
“我聽說大奕朝跟西遼拓跋國主之間的交易談得不怎麼愉快,我不知道若是火器庫被燒了會是誰最開心,但我知道誰會最不開心……”張義話還未說完,陸言長劍一晃,如靈蛇般直逼向張義,招招刺向要害。
張義閃身、騰挪,幾個身形變換,手在腰間一拍,一根軟鞭應聲而出握在手中,而此時,卻猛聽身邊幾聲驚呼——阿呼爾竟自行弄開了手鐐腳鐐,兩個押著他的守衛猝不急防,被阿呼爾打翻在地。眼前什麼物體在陽光下一閃,刺痛了我的眼,我下意識大叫一聲:“不要——”
阿呼爾怔了一下,已攻至其中一名守衛咽喉的那支銀製利器,終是撤了回來,但瞬間卻劈手奪下了其中一名守衛的長刀。
那邊,張義與陸言纏鬥在一處。我見過水清揚使劍,當時與蕭戰之戰,也是一人劍一人鞭,然而水清揚的劍技雖精美高超但樣式過於花巧優雅,細細看來,陸言則招招凌厲直接,足見他學的不是劍術,而應該是擊技——或者,在戰場上,這種武功最有效。
而張義與他風格很像,一根長鞭也沒有更多花哨的招式,鞭鞭揚起凌厲的風芒,直逼陸言要害。
估計若在平時,也許他們二人還需過上許多招才能分出勝負,可偏是張義剛剛攻心之術起了作用,火器庫被炸多少對陸言有所影響,因此陸言顯得憤怒而急燥。眼見自己一時攻不下陸言,阿呼爾又掙開守衛,陸言忽然揚聲:“放箭!”
一瞬間我只覺得心臟猛地的抽,彷彿當時情景重現。卻見此時,阿呼爾忽然上前一步,用長刀挽起漫天刀光,宛若一張眩目的大網,細密擋住十數人疾射出來的箭——或許沒有阿呼爾,張義也未必會死於亂箭之下,然而因為阿呼爾的出現,令陸言輸得很沒面子。
我雖然知道阿呼爾會武功,卻沒想到,他的武功竟然不在張義之下!特別是他還渾身流著血,帶了那麼多處的傷!
張義抽了個空子笑道:“陸都統,何需我來嘲笑你大奕朝無人,堂堂大奕朝御前步軍司副都統,從二品的官兒,也不過如此,難怪拓跋宏不肯跟你們談和……”
這話說得太刻薄了!不過張義一向都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他的毒舌本色我不止一次領教過了。不由回想起彼時種種,卻聽張義又道:“大奕朝世子府我去得,死牢我去得,就連皇宮我也來得去得,怎的一個小小的平遠鎮我便來不……”
話音未落,卻聽一陣破空之聲呼嘯而過,透著阿呼爾漫天的刀光,繞過陸言凌厲的劍光,閃過張義飛揚的鞭影,直奔向他的面門而來,一個“得”字戛然而止在他口中。事雖突然,但他卻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