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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麥的氣性來了：「誰怕？」
「那潛水去？」
「去就去！」
可等時麥換上潛水裝，打算下海的時候，還是不敢了。
程牧已經提前下去了，仰頭看著她。
陽光撒在他的面容上，揚起臉來笑著看著她。
激盪的水花不停灑落在他的眼睛裡，他微微眯著眼，伸出手對著時麥，像是某種邀約。
「下來，」程牧說，「別怕，我接著你。」
鬼使神差的，時麥伸出了自己的手。
整個人沒入水裡的那一刻，時麥驚呼一聲，隨即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程牧整個人環繞著時麥，牢牢地抓著她的手心，在水下給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時麥懸著的一顆心，忽然就定了下來。
兩個潛水教練在前面為他們探路，程牧始終牢牢抓著時麥的手，時麥也緊緊扣著他的手心，跟著他一起往深處慢慢遊。
海底生物慢慢浮現在她的眼前，不斷有魚群慢悠悠地經過，時麥睜大了眼睛，覺得自己好像落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程牧回過頭看著她。
很奇怪，明明半張臉都被氧氣裝備遮住了，彼此只能看見一雙眼睛。
但程牧就是能看見時麥眼底的歡欣和喜悅。
她的眼底亮晶晶的，像是深海里的星星。
程牧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
越往下面，時麥就越有些害怕。
海底的顏色很深，看不到盡頭。
時麥拉了拉程牧的手，指了指上面，程牧明白了她的意思，身子游過來，雙手環住她的腰間，將她整個人往上面帶。
兩個人的身子貼得緊緊的，動作頻率一致地向上遊。
時麥的心跳一下一下。
跳得很快。
-
只是時麥怎麼也沒想到，雙方家長能離譜到這種程度。
他們定的房間，是情套房。
時麥看著偌大的圓形水床和幾乎全透明的浴室，差點兩眼一黑。
就連程牧進來的時候，懶散的眼神一瞬間也變得有些……
精彩萬分。
他飛快地看了一眼時麥，卻只從背後看見了她紅透了的耳朵。
還有些可愛。
程牧心裡這麼想著，身體上就有了反應。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在時麥轉過身來看向他之前提前轉身走進浴室，剛要脫衣服才反應過來——
浴室是透明的。
程牧：「你要不去酒店的按摩房裡做個spa，我洗個澡。」
時麥：「……好主意，我一t會兒回來。」
「嗯，我好了給你打電話。」
時麥逃也似地走了。
看這個樣子，好像程牧真的要吃了她一樣。
程牧越這麼想，身子就越有點耐不住。
他開啟水龍頭，直接洗了個冷水澡。
等徹底冷靜下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了，時麥回到酒店，看見程牧坐在床的一邊玩遊戲。
程牧抬眼看見她：「需不需要我出去迴避一下？你洗個澡？」
「不用，」時麥說，「我在按摩房洗完了回來的。」
程牧看了她一眼：「行，累不累？要不要睡覺？」
時麥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要不要睡覺？
和他睡覺？
要？還是不要？
氣氛有些尷尬，程牧咳了一聲，說：「放心，我不碰你，純睡覺，素的。」
最後這兩個字，時麥怎麼聽怎麼彆扭。
什麼叫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