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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一隻白眉雀鷹盤旋著落到他的棕皮護臂上，腿上綁著深色竹筒。
&ldo;裡面說了什麼？&rdo;看出那是往總壇報信的鷹，凌盧心急地問。
竹筒內紙條內容極短，百里歌一眼掃過，就把它遞給凌盧。&ldo;聖主令在襄陽出現了！&rdo;他激動道。
這訊息像乾柴上的火星一樣點燃了凌盧。&ldo;來得正好！&rdo;他仰天長笑，那種狂熱和病態又在臉上顯現出來，&ldo;赤霄，這次我看你往哪裡逃！&rdo;
第23章
被人咬牙切齒惦記著的赤霄正在和窄得幾乎看不見的羊腸小道、半人多高的雜糙灌木以及冷不丁就竄出來的蛇蟲鼠蟻作鬥爭，暫時想不到其他事。更別提，還有個像轉了性一樣的劍神不停地在他身後嘮嘮叨叨‐‐
&ldo;就和你說了，這路很難走，毒蟲也多！&rdo;
&ldo;你看，連馬也騎不了，只能靠兩條腿！&rdo;
&ldo;毒蟲倒是沒關係，解毒|藥我也帶齊了！&rdo;
赤霄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最終還是沒忍住。&ldo;你能不能閉嘴？&rdo;
&ldo;不能。&rdo;晏維清立刻回答，簡直毫不猶豫。
赤霄猛地停住，轉身瞪他：&ldo;我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煩？&rdo;
&ldo;因為你以前不是我的病人。&rdo;晏維清的回答依舊很快，顯然早就做好了準備。
赤霄又覺得自己牙癢手也癢。&ldo;謝謝你救了我，但我現在已經好了！&rdo;
然而晏維清一臉正直地回：&ldo;赤霄，諱疾忌醫是不對的。蔡桓公的結局，應該不用我告訴你吧？&rdo;
赤霄瞪著對方那張正經起來極具說服力的臉，感到一陣陣無力襲擊了他。&ldo;你這是自比扁鵲？&rdo;他反問，不無嘲諷。
&ldo;扁鵲有起死回生之能，我當然不敢比。&rdo;晏維清答，目光深深。&ldo;但如若可能，我希望我有換心之力。&rdo;
傳聞扁鵲曾經為魯公扈和趙齊嬰換心，治好了他們的病症；但在這種情況下，晏維清的意思顯然不是單純換心，更接近於將心比心。
迎著對方專注的視線，赤霄難得噎住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ldo;相信我，那不是你該做的事。&rdo;過去已經過去，何必繼續糾纏？
可晏維清一句反問就打破了這種結論。&ldo;你是說晏維清不該做，還是說劍神不該做？&rdo;
&ldo;你……&rdo;赤霄有一點氣急敗壞。&ldo;你們分明是一個人！&rdo;
&ldo;你的意思是，劍神不該做的，晏維清也不該做，是嗎？&rdo;晏維清順著話頭說下來，話鋒忽而一轉：&ldo;所以劍魔不該做的，赤霄也不該做，嗯？&rdo;
赤霄從不知道晏維清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但話說回來，不管是在劍門關還是在華山，兩人都沒說什麼話，他不知道也是理所應當。&ldo;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繞口令，&rdo;他重新板起臉，&ldo;但不管你來真的還是假的，都很不合適！&rdo;
&ldo;這是你第二次說&l;不合適&r;了。&rdo;晏維清冷不丁指出這點。
赤霄依稀記得，他還叫九春的時候，曾經以傷姑娘芳心的理由勸說晏維清不要帶一個小倌在身邊。&ldo;因為事實如此。&rdo;他硬邦邦道。不管是什麼身份，晏維清這麼幹都不啻於自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