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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生怕要服用第二碗,那是成倍地傷身子。
但玉落小姐的事無論大小, 凡是與她相關,都必須要叫醒謝宿白。
這是規矩, 不成文的規矩。
而這規矩是在什麼時候形成的呢,傲枝記憶猶新, 正是三年前,雲陽大牢的事情發生後。
因傲枝的身份特殊, 她與紅霜、銀妝等人不同, 她是家婢, 但不是東宮的侍婢,而且太子妃那邊的,她爹孃替太子妃打理郊外的莊子,東宮出事時被牽連,只她一人逃了出來,故而她的權力不僅在侍奉謝宿白起居上,手上還打理著催雪樓一些事務。
一些謝宿白來不及處理的,傲枝都可以代勞。
當年玉落小姐被捕,就是她率先處理。
其實那事她處理得很及時,並沒有什麼不恰當的地方,唯一的錯誤,就是沒第一時間稟報謝宿白。她至今都記得謝宿白那時的臉色,傲枝甚至不敢回憶,是以之後每一次,哪怕是玉落小姐在深更半夜結束任務回到主樓,傲枝也必會把人叫醒,告知他:玉落小姐回了。
可這些,小姐不知道,小姐也不必知道。
「咳,咳咳咳咳——」
甫一進屋,謝宿白便悶咳起來。
急促不間斷甚至有些粗糲的咳嗽聲,像是要把人折騰死,傲枝忙把藥遞上,就見謝宿白手裡的帕子落了一點紅。
觸目驚心的紅,那薄唇也被血染盡顏色。
「主、主上。」不是第一次了,他的身子本就每況愈下,但傲枝仍舊慌了一下,起身道:「我去請嶽大夫來。」
謝宿白半個身子都往前傾著,手肘壓在輪椅扶手上,支撐著重量。他閉眼嘶啞道:「回來。」
傲枝嗓音顫抖:「殿下……」
殿下。
這兩個字像是觸碰到某個暗關,謝宿白寂然抬眼。白衣垂動,眸色猩紅,他直直盯著傲枝看,仍舊面無表情,可卻滿身戾氣上浮,讓人下意識朝他彎下脖頸,他冷眼看著,森然道:「怎麼,我很可怕麼?」
傲枝更重地顫了一下,她知道她說錯話了。
謝宿白最忌諱有人在面前提起往昔的自己,今日沈青鯉那番笑著追溯過往的話,讓他不得不聯想到曾經,這已然是在他心裡砸下一個巨石,傲枝這聲「殿下」,更是撞在刀口上。
她當即跪下,額頭點在手背上,「奴婢知錯。」
謝宿白緩過勁兒笑了聲,慢條斯理地擦去嘴角的血跡,將帕子疊得方方正正,直至最上面看不到血,才說:「還是你也覺得,我不該?」
傲枝搖頭:「主上乃皇室正統血脈,主上所為,奴婢必然追隨。」
謝宿白輕聲道一句「是麼」,偏頭盯著茶几上那隻從一品居帶回的酒壺,神情逐漸冷漠。
所有人都說追隨,心裡卻並不全然認可。
樓盼春幫扶他,卻扼腕嘆息,說長孫本是光風霽月、明月皎皎之人,沈青鯉雖衷心,也仍會在某個時候露出痛色。
可那又怎樣?
謝宿白猛地將那隻酒壺砸碎,白瓷碎片飛濺,劃破他臉頰的肌膚,他渾然不覺疼,只唇角彎起譏諷的笑,喃喃說:「無妨,你們會懂的。」
所有的錯誤都將得到改正。
他沒有錯。
謝宿白神色恢復平常,又宛若個遺世獨立的神仙公子,他平靜道:「興南王的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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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落離開客棧。
她沒有非要見謝宿白,因為那毫無意義,今夜來一趟實屬枉然,只是憤怒一時佔了上風,讓她迫不及待地想見他,可見了他說些什麼,姬玉落不知道。
沈青鯉甚至問她是不是氣糊塗了。
沈青鯉還說:「霍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