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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顯眉梢輕提,卻是重重倚在窗邊,「我就不去了。」
「哦。」姬玉落沒說什麼,鬆手便落在甲板上,她身體輕盈,幾乎無人察覺。
她也沒吩咐讓將畫舫靠岸,而是運著輕功,輕輕鬆鬆點過湖面,往暗處飄去,最後穩穩落在人少的橋頭,隨後隨人流走進街市。
霍顯正好能看到她,徑直地走向那間賣米糕的鋪子。
錦衣衛的緹衣還穿在她身上,行人見了退避三舍,連那賣米糕的掌櫃態度都恭敬不少,只想儘早送客。
姬玉落背手站在店鋪支起的支摘窗前,隱隱明白霍顯為何不不來的緣由了。
但這緣由有些離譜,惡名遠揚的鎮撫使也會擔心嚇著百姓?等米糕出爐的片刻,姬玉落回頭看了眼遠處畫舫上的人,他仍舊站在窗邊。
距離太遠,姬玉落只能看到一個很小的縮影,他就那樣輕輕抱著手臂,懶懶地靠著。
微風徐徐,人群熙攘,但熱鬧和繁華好像都跟他沒什麼關係,畫舫後濃黑的山影反而更能與他融為一體,姬玉落竟從那根本看不清的模糊人影裡窺見一絲沉重的孤寂感。
大抵是沾了酒氣,昏頭了,她想。
回過頭,她不經意一瞥,就瞧見後巷酒舍裡對她擠眉弄眼的沈青鯉。
姬玉落一怔,沈青鯉怎麼會在這兒。
她下意識不敢回頭,擔心惹來霍顯注意,催雪樓近日動靜太大,難保霍顯察覺不會下手,但她警惕過後,便發現那後巷恰巧是畫舫的盲區。
姬玉落拎著掌櫃的遞來的紙包,刻意避了避行跡,往酒捨去。
沈青鯉就坐在窗邊的座上,朝對面落座的人笑:「巧啊,方才見你上了錦衣衛的賊船,沒敢認呢。」
陰陽怪氣。
姬玉落道:「你怎麼在這兒?」
沈青鯉嘆氣:「錦衣衛在城內的巡防加大一倍,盯得死死的,沒了發揮餘地,我這不才空下來喝個小酒麼,倒是你啊玉落小姐,小日子過得挺滋潤。」
他的話姬玉落是一個字也不信,他們定是在秘密籌備,不知內裡憋著什麼壞。
她想了想,問道:「疫病的事是你們的手筆,後面打算做什麼?」
沈青鯉露出驚訝的表情,「你也會有好奇心?平日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麼,嘖,我還以為玉落小姐除了自己,什麼都不關心呢。」
姬玉落冷眼看他,沒說話。
沈青鯉抿了口酒,扇子在手裡玩轉,說:「其實這場疫病原本的設想,遠比如今要大,最好是能蔓延全城,甚至皇宮的程度。」
他說話時看了眼姬玉落,卻見她沒有任何表情,在她臉上看不出對人命的憐憫,好似這也就只是一樁不痛不癢的事而已,誰死了都和她沒有關係,沈青鯉心下感慨,有人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他原先還擔心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要被霍顯那張蠱惑人心的臉騙到呢。
看來是他多慮了。
沈青鯉繼續說:「可惜霍顯打亂了我們的計劃,現在麼,整頓中。」
相當於沒說。
姬玉落就要起身,沈青鯉忙說:「唉唉,我提醒你,出門在外防備著點,不要輕信任何人,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朝露那小丫頭一樣,傻呵呵的兩塊米糕就跟你走。」
姬玉落扯了扯嘴角,「管好你自己。」
沈青鯉往嘴裡丟花生米,喃喃自語道:「真不討人喜歡,他到底喜歡她哪兒啊。」
姬玉落沒聽見他的話,離開時不忘拎起紙包,誰料一出門,轉身就撞上個魁梧高大的身影,不是霍顯是誰。
她意外地怔了怔,下意識往酒舍的窗子裡看,卻早已沒有沈青鯉的身影,只餘酒盞裡半杯還沒來得及喝下的酒水。
這人恐怕是屬地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