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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僧袍開裂,肌膚卻無損傷,其中生出一股極大的潛力,鋼環非但切不下去,刃口還有翻卷之勢。
兩人四目相對,驀然間,衝大師長眉陡立,鳳眼生威,大喝一聲“開”,雙肩用力一晃,施南庭登時虎口崩裂,蠟黃的麵皮上湧起了一股駭人的紫氣。
“開!”衝大師又叫一聲,噹啷之聲不絕,鋼環吃力不住,節節寸斷,施南庭發出一聲慘叫,身子向後飛出,摔出一丈有餘,吐出一大口鮮血,登時昏了過去。
人群中一片死寂,花眠縱身上前,扶起施南庭,但見他雙眼緊閉、氣若游絲,一把脈門,脈象也如一團亂麻。她忙從袖間取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淡黃色藥丸,塞入施南庭口中,度以真氣,不敢怠慢。
衝大師的僧袍破損多處,早有隨從送來一件新袍。他也不更換,隨手披上,灑然笑道:“善哉,善哉,手重了一些,只怪施尊主武學奇巧,我若不盡全力,一定應付不了。”
花眠盯著他杏眼噴火,楊風來怒不可遏,托地跳出人群,厲聲道:“閒話少說,下一陣你們派誰?”
衝大師笑道:“上一陣我方派人在先,為了公平起見,這一陣理應你方先出陣才對。”
花、楊二人均是一愣,此前的算盤全都打亂,花眠氣得咬牙冷笑:“大和尚,你還有臉說‘公平’兩個字?”
衝大師笑道:“貧僧一向公平,半月前在嘉定,有人打我了一拳,我也還了他一拳,怎料他經受不起,居然當場死了,但為公平起見,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這番話中不無威脅之意,花眠忍氣說道:“你妄開殺戒,傷生害命,又算什麼佛門弟子?”
衝大師笑道:“文殊成道之時,橫掃十萬魔軍;南泉點化弟子,也有斬貓之舉。足見佛門之中並非一味慈悲,殺活自在,方為絕大智慧。”
他辯才無礙,縱是歪理邪說,也能講得無懈可擊。花眠無言以對,楊風來氣得直噴粗氣,大叫:“好哇,公平就公平,這一陣老子出戰,你們派誰來送死?”
衝大師不及回答,花眠搶先說:“楊尊主,你來壓陣,這一陣由我出戰。”不待楊風來回答,放下施南庭,嫋嫋起身,走向場內。
原來,她考量形勢,施南庭輸了一陣,己方不容再敗。楊風來的武功排在四尊末尾,對方一旦派出明鬥,那是必輸無疑。自己比起明鬥稍稍佔優,至於竺因風,儘管不知底細,料也強不過沖大師,仗著龜鏡神通,也可與之周旋。
正盤算,忽見衝大師使個眼色,竺因風齜牙一笑,足不點地走了上來,一雙三角眼骨碌亂轉,盯著花眠上下亂瞟。
花眠心中不快,皺眉道:“你看什麼?”竺因風笑嘻嘻說道:“你們漢人常說:‘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你這娘子何止風韻猶存,簡直就是大大的勾魂。鄙人見過不少美人,勝過你的倒也不多,要不然咱們打個賭,你輸了,便做我的姬妾,跟我回漠北享福如何?”
此話一出,東島弟子無不驚怒,豬狗畜生一頓大罵。要知道,花眠雖是女子,但為人外和內剛,位居四尊之列,執掌東島刑堂,島上的弟子見了她無不懼怕。竺因風色膽包天,竟敢當眾調戲,眾弟子深感受辱,叫罵聲驚天動地。
花眠一言不發,冷冷看著竺因風,衝大師見勢不妙,喝道:“竺因風,少說廢話,別忘了今日為何而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竺因風搖頭晃腦,得意洋洋,“大和尚,別當我不知道,你也是妓院裡的常客。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能做秦淮河的情僧,就不讓我說幾句情話嗎?”
他將花眠比做青樓女子,眾人更加震怒。衝大師暗暗心急,知道這小子貪淫好色,見了美女便想染指,自從進入中原,已經壞了不少良家女子的名節,換在平日,大可任他胡鬧,如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