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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題型你錯第三遍了。」
——你他媽少管我。
「基礎知識沒掌握好。」
——這他媽是雜交品種。
「你為什麼會空著?時間不夠還是睡著了?」
——我他媽不會做啊,除了寫個解和抄抄題目,我還能怎麼辦?
蕭景軒一次又一次地忍耐,他的大計,必須要靠唐一這個大神。原本看到唐一的翻看他的卷子,他都做好微笑面對的準備了,誰知這次唐一也沒說什麼,看看他的卷子又放了回去,可能是覺得他悟性太差,要放棄了。
這麼想著蕭景軒又有些不甘心,他壯這膽子問道,「如何?」
唐一瞅了他一眼,說:「你居然連計算題也不會。」
很好。
點評的很到位。
我沒事。
我真的沒事。
「什麼計算題?我看你是對我不滿意!」蕭景軒拽過自己的卷子,翻來覆去地看,他明明進步了,怎麼還似乎退化了?
「最後一道大題。我還以為你終於可以上一百二了。」唐一淡淡道,似乎在自己寬慰自己,他比蕭景軒都還感到可惜,「沒事,已經很厲害了。」說完揉了揉蕭景軒的頭——據唐一自己解釋,摸頭是代表鼓勵誇獎的意思,每次蕭景軒多最對一道題,唐一就會摸摸他的頭,不小心多錯一道題的話就要拿尺子打手心。
蕭景軒一開始是不樂意的,他又不是三歲小孩,而且還是和一個男人這樣瞎調情。
但是這種獎懲方式,可以作用於唐一。據唐一自己解釋,他和杜生就是這種相處模式,互幫互助督促學習——杜生是家裡的獨子,杜家的家教一直很嚴、家風良好,杜家二老對這個兒子的期望很高,對他自然嚴格。
是的,他不爽了可以用尺子打唐一手心——還只有他一個可以打,別的同學唐一都看不上。蕭景軒覺得自己和這個怪胎在一起久了,變態的愛好也多了許多。有時候他對唐一咬牙切齒得不行,只能透過這個方式來發洩。但這其實不是長久之計,他只能在語文上報復唐一,他多數時候是捱打的那個。越被抽他越想抽回來,然後就一直惡性迴圈。
所以說,賭博害人。
其實他被誇獎的次數也極少,畢竟他本來就不思悔改,他只是想贏想地上癮。
突然被唐一冷不丁地揉了一把,蕭景軒剛好在氣頭上,覺得他這一揉是變相的扇耳光,「我他媽不玩了!」
唐一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沒說,他和杜生高中之後也不玩這種獎懲遊戲了,只是不知道蕭景軒為什麼這麼沉迷,「好。」
九月悄然結束,祈臨一中的學子迎來了國慶小長假,放假的前一天,剛好是五組負責打掃衛生,烏金西沉,整座城市被照得暖洋洋的,絢爛的晚晴,像被打翻的顏料盒,這個時候祈臨的標誌性植物銀杏已然黃澄澄一片,深淺不一、層林盡染,倦鳥撲騰著翅膀歸巢。
蕭景軒任勞任怨地忙活,唐一坐在窗臺上依著牆,手裡拿著他的作文背誦其中的字句,時不時偏頭去看祈臨的日落。
蕭景軒也是時不時抬頭看他的農場主,生怕他一不小摔下去。他們教室的視窗正對著夕陽的方向,晚風拂起唐一的髮絲,他的校服外套和衣領在餘暉下翻飛——散發著一股資本家的惡臭味,蕭景軒雖是主動請纓,但那是不得已之計,心裡都是怨言。
「蕭哥,還在做牛馬呢?」李紹背著書包站在門口等陸鳴春,拿著蕭景軒打發時間。
「沒事就滾。老子樂意。」蕭景軒直起腰桿,嚷嚷道。
「哈哈哈哈。你不懂。蕭哥天生就愛勞動。」陸鳴春也摻和進來。
「是的。我他媽從小樂於助人。」蕭景軒咬牙切齒地看著窗臺上那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