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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擰眉，低咒一聲，出了門。
輕車熟路的來到只能算得上是診所的鎮醫院，連號都不用掛。
直接找了醫生看，問症狀。
&ldo;肚子疼。&rdo;沈楊乾巴巴的說：&ldo;大姨媽。&rdo;
醫生指揮她：&ldo;張嘴。&rdo;
沈楊：&ldo;啊……&rdo;
醫生是個老婦人，看了看，又伸手按了按她肚子：&ldo;這裡？&rdo;
沈楊搖頭。
&ldo;這裡？&rdo;
沈楊點頭：&ldo;還下一點。&rdo;
醫生收手，笑呵呵的打趣：&ldo;姑娘胃長得怪，到小腹了。&rdo;
沈楊扯著唇，懶得笑。
醫生不在意，一邊詢問，一邊刷刷的寫，沒一會兒遞給她：&ldo;拿去拿藥。&rdo;
朝外面喊：&ldo;下一位。&rdo;
拿著那一連串蟲似蠕動字跡的藥單去藥臺，付了帳。
剛剛轉身，迎面見著元今跑過來，手裡拿這些東西，類似帳單。
&ldo;嘿。&rdo;沈楊半倚在藥臺，朝元今揚頜：&ldo;做什麼呢？&rdo;
元今看見了她，神色不變：&ldo;我媽出院。&rdo;
沈楊一愣，裡面小護士不耐煩，敲敲藥臺上的玻璃。
&ldo;拿了藥一邊兒切（去）莫耽過別人。誒，聽見沒，說你咧……&rdo;
沈楊掃了一眼，眼神冷冷的，小護士一下就噤了聲。
走到一邊，抱胸靠著牆，也不說話，就盯著元今忙裡忙外。
沒一會兒，兩人一前一後，元今看著手裡的一些東西翻來覆去。
沈楊跟著有些百無聊賴。
驀地，元今頓住，沈楊沒注意，走到前面了。
回頭：&ldo;怎麼？&rdo;
元今盯著他，眼神深幽：&ldo;你跟著我做什麼？&rdo;
&ldo;不能跟？&rdo;沈楊反問。
唇角微抽，元今低頭，繼續走：&ldo;隨你便。&rdo;
沈楊揚唇，放慢腳步，和他並肩：&ldo;誒。&rdo;
&ldo;嗯？&rdo;
&ldo;沒什麼。&rdo;
元今看神經病一樣看她一眼。
沈楊聳聳肩：&ldo;突然忘了想問什麼。&rdo;
&ldo;哦。&rdo;他神色淡淡的，扭身走過。
沈楊避開，又&l;誒&r;。
元今有點煩了：&ldo;做什麼？有事就快說，我忙著呢。&rdo;
沈楊撇撇嘴：&ldo;所以，要我幫忙嗎？&rdo;
兩人對視，半響，元今拒絕：&ldo;不用。&rdo;
看著他離開，沈楊原地怔愣了一下。
半響，好笑起來，這小屁孩，跟誰不耐煩呢？
轉身想走，腦子裡自動浮現上次元今與他媽聊天的畫面。
他神色淡，眉眼平靜，但整個神情都帶著溫柔。
老婦人臉上褶子雖多，可眼中的光彩不減，唇角總是含著笑。
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所散發的寧靜祥和。
沈楊想起了自己母親，人前永遠高冷，人後，卻是天底下最溫柔的人。
唇角不由微微揚起，半響，有些苦澀，心頭有些抽痛。
她深吸口氣，轉身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