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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研究生一畢業便考上了成和中學校醫的位置,雖然工作經驗不算豐富,但好歹也見識了幾年的高中生。像裴湛揚這種一眼就能看出的刺頭兒,校醫總是會格外注意他。
之前裴湛揚來校醫室都是獨自來的,他身上多半也是打架打出來的傷。校醫曾經問過裴湛揚跟誰打的架,裴湛揚一聲不吭,後來被問得煩了才勉強告訴她不是跟學校裡的人打的。
她本能地把裴湛揚定在了「壞學生」那一類。所以當裴湛揚與陳瑞西一起出現以後,她第一個想法是這個組合特別奇怪,第二個想法是懷疑陳瑞西臉上的傷是裴湛揚打出來的。
有了這個想法以後,她在外面便有些坐立難安。於是尋了一個由頭,進來看看。
她進來的時候恰好看見陳瑞西臉上閃過惶恐的神色,校醫腦洞大開,暗想著裴湛揚是不是在休息室裡威脅陳瑞西,讓他不準把自己被揍的真相說出來。
校醫越琢磨越覺得自己接近了真相,她把手裡的水端到陳瑞西面前,旁敲側擊地問道:「同學,你是哪個班的?」
陳瑞西還沉浸在裴湛揚那個濕濕熱熱的吻裡面,他一向對裴湛揚沒有抵抗力,但裴湛揚又特別喜歡親近他。其實這個吻並沒有什麼技巧可言,但陳瑞西頭一回被人這麼親,還是自己暗戀的人,他冷不丁地就回想起了那天的表白,思緒又飛遠了。
校醫見陳瑞西愣愣呆呆的模樣,沒忍住多喊了兩聲:「同學?同學?」
「嗯?」陳瑞西被喊得回過神,毫無焦距的眸子對上了校醫的臉,「什麼?」
「你是哪個班的?」
「一班。」
校醫恍然地點了點頭,她倒是沒想到向來事情最少的尖子班也會生出這樣的事端。
裴湛揚看慣了陳瑞西這副樣子,眼睛一瞥就知道他又走神了。如今他體內的暴戾因子被陳瑞西撫得平平順順,雖然眉眼依然冷淡,但整個人也少了那股陰沉沉的氣息。
他借「休息」的名義完成了自己想完成的事,難得心思松泛了些,看校醫也順眼了許多:「醫生,我們回去上課了。」
校醫聽他溫順的腔調失神了片刻,裴湛揚趁機拍了拍陳瑞西的肩膀,後者跳下床,聽話地跟裴湛揚離開了。
兩人前腳剛走,反應過來的校醫後腳就撥通了院辦的電話。她邏輯清晰地把校醫室裡發生的一切都描述了一遍,包括裴湛揚突然開口提議要去休息室的細節,最後嚴肅地推斷:「謝主任,我擔心那個一班的孩子被人身威脅了。」
謝國仁是成和中學的教導主任,快五十的年紀了,成天板著一張臉,好似從來不會笑。據說從他二十幾歲開始便已經開始當學校的教導主任了,從鄉下的小學層層向上,一直做到了市級的重點高中——也就是如今的成和中學。
謝主任當了快三十年的教導主任,教學生涯裡最厭惡的就是校園暴力,因此成和中學對校園暴力這塊管得特別嚴格——平日裡男生之間手腳上的摩擦不算,裴湛揚和陸澤豪勢均力敵的群架也不算。他對校園暴力這塊有自己獨特的認知:高中的男生都處在青春期,偶爾磕著碰著打起架來是很尋常的事,如果一味地壓制,可能會出現適得其反的效果。所以班級裡的同學打起架來一般只會被拉到辦公室裡教育幾句,寫一份檢討書就算過去了。
而像裴湛揚這種經常打群架的,謝主任竟然也時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主要還是因為裴湛揚只跟外校的打群架,自己學校的倒是從沒見他動過手。因而他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裴湛揚寫兩份檢討書,比別人多一份,也勉強把事情掀過去了。
但是今天卻不一樣了。
裴湛揚同陳瑞西的組合很難不讓人往那方面去想——強大的人以欺負弱小為樂,用言語和行動讓對方從內心深處對其產生